飘雪带着他来到镇上最大的客栈——凤凰楼,让他洗了个澡,换上新装,刮了长长的胡须,从头到脚令叶秋鸿恢复到依旧威风八面的样子。
妆罢后,飘雪叫了些好酒、好菜,令他养足精神,因为明天他们将在古道边决战,完成十年前的约定。
叶秋鸿连喝了三杯酒杯后泛起一种嫣然,就像地狱中的火焰,正在焚烧着他的身体与灵魂。
虽然他的样子已经恢复,然而他的神态却很憔悴,沮丧,脸上沉沉的,如同雾霭般的忧伤。飘雪见状,冷然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杀死了边夫人的儿子帝乙?”
叶秋鸿一听到“边夫人”这几个字,更是痛苦,他幽幽地看向楼外,似乎听到了有个女子在唱: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归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而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痛苦的回忆,也是甜蜜的回忆。
在这个世界上,凡事物久了都会变淡,包括爱情在内,唯独“回忆”,不但不会变淡,反而越久越浓。越浓就越痛苦,痛苦加深,回忆就越浓。 尽管回忆是痛苦的,人们却愿意去享受。
因为无论多么深的痛苦里,总有那么一丝甜蜜。
在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永远都活在回忆里的,这种人固然不对,却是值得原谅的,因为他们的往事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
叶秋鸿无疑就是这种人。
飘雪见他呆呆地望着窗外,又道:“当时如果我不杀他,他必杀我,我只是出于防卫,失手杀了他,正因此。才会令金狐有机可趁,施展他的绝技,盗走我爹‘风情剑’上的‘六芒星石’,然后遁地逃出,从而引起一些不该有的事端。如果将来江湖发生不幸,这些不幸完全应由帝乙与金狐来承担责任!”
叶秋鸿还是没有回答,他心里想的只有佳梦痛失爱子的绝望与伤心。
这时,店外走进来一个人。
倔强、坚毅的聂日。
飘雪看了看他,怔道:“你不去查案,来这里干什么?”
聂日看着叶秋鸿,沉声道:“我师父的仇该报了!”
飘雪没好气地道:“公事未断,何以谈私事?何况凭你的武功此仇现在根本就报不了。”
聂日知道他的烈火枪不敌飘雪的那招“横空出世”,更别说是叶秋鸿,但仍是咬牙道:“此仇非报不可!”
飘雪气道:“你还是留着小命去找‘风情剑’与‘六芒星石’吧。此仇由我来报,而且就在明日黄昏。”
聂日盯着飘雪,迷惑地道:“此话当真?”
叶秋鸿平静若止水般淡淡接口道:“千真万确。”
聂日盯着叶秋鸿,道:“好!”
飘雪幽怨地望了聂日一眼,道:“你可以放心去办正事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聂日现出凝重神色,道:“但愿如此。”
飘雪道:“你可以走了。”
聂日不但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在飘雪对面坐了下来,道:“你似乎很讨厌我?”
飘雪眉头皱起,气道:“是又怎样?”
聂日忽笑道:“你怎么可以讨厌你的救命恩人呢?”
飘雪针锋相对,冷冷地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幸好我替你打败血引,还清了!”
聂日一怔,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道:“其实我有一个疑问要请教你。”
飘雪吃惊地看着他,连叶秋鸿也不由露出注意的神色。
飘雪眼里射出异样的光彩,道:“有什么疑问请说。”
聂日道:“我想知道‘风情剑’与‘六芒星石’的来历。”
飘雪沉吟片刻,道:“‘风情剑’是日神后羿所用的佩剑,而‘六芒星石’是她妻子嫦娥送给他的定情物。”
聂日与叶秋鸿两人闻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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