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皇后区的空气寒冷而清新,路旁的树木早已变得光秃秃一片。早起的人们无不披上大衣,围起围巾,再为自己的生计匆忙奔波。
别墅主卧室内,睁开双眼的布鲁斯掀开被子,轻轻放下趴在自己身上的比利提斯,分别在三个人的额头上点了点,从卧铺上爬起,噼里啪啦的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后走到后院晨练。
下到大厅的时候不仅没有一丝寒冷,甚至还稍显暖热,这不是取暖设备的功劳,源头是那池永远都烟雾缭绕的绿色温泉,它让人身处其周围就能感受到那渗入肌肤的温暖和舒爽。
后院草坪上,布鲁斯身随拳动,身影快到极致。拳出脚踢,全身的分子跟随着身体的剧烈运动有规律的颤动,它们像一层层密密麻麻坚守阵地的钢铁士兵,随着布鲁斯的意志所向披靡。
不得不说莫妮卡为他整理的内家拳几乎涵盖了世间所有锻体要义,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内家拳。
原因无它,因为这是莫妮卡根据布鲁斯的实际情况为布鲁斯量身打造的,它每招每式都能牵扯到身体的每一处地方,肌肉拉扯度极大,运动难度极高,这放在布鲁斯那极端的肉身上恰到好处,若是平常人只要练上一招一式,轻则肌肉严重拉伤,重则当场残废。
即使是布鲁斯一开始也没能很好地适应这套极其危险的锻体动作,可一旦好不容易习惯后却发现这套内家拳果真不愧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根本练不到上限!这套拳法似乎有生命,当布鲁斯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己的极限时,便会发现这套内家拳居然还有更深层次的解析高度需要自己再去努力挖掘。即使能看透这套动作的本质却也照样不能直接作用到自己身上,这才是莫妮卡的高明之处。
就是从那时候起布鲁斯才发现莫妮卡的计划演算能力是多么的恐怖。
云从龙风从虎,布鲁斯照例锻炼了一个小时,不多不少。缓缓收势,轻呼出一口气,看了看周围平整无损的草坪,满意地点了点头,朝房子里走去。
布鲁斯走到温泉旁,希尔和比利提斯早已醒来泡在水里,希尔抱着比利提斯靠在温泉边缘悠哉悠哉。
“马上就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为什么你和安妮还这么悠闲,我可不认为你们的局长会这么好心给你们休假。”布鲁斯说着也迈入水里,走到深水区坐了下来,和希尔遥遥对视。
“他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就是因为要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他才会那么忙碌,几乎天天往世界理事会那边跑,好像要提交什么计划,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一来,没了发号施令的人,我们反而清净了许多。”希尔笑着说道,抱着比利提斯向布鲁斯的方向走去,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理事会高层肯定没给他好脸色看,否则也不需要天天往那跑了。”布鲁斯搂着希尔摇头笑到。
“没错,原先踌躇满志,但这几天他的脸色可比原先更黑了,虽然他本来就很黑,呵呵呵.......”希尔爽快的笑了出来,作为尼克弗瑞的左臂右膀,希尔并不是非常效忠尼克弗瑞。从二战走来,尼克弗瑞见证了美国队长的光辉岁月,经历了了咆哮突击队的峥嵘时光,因此他在遵守体制的前提下是一个非常敬仰、相信奇迹的人。
而玛利亚希尔则恰恰相反,她是个不择不扣的体制僵化者,她只相信体制和军队,对于美国队长这种在她看来纯属个人英雄主义者的做派并没有多少好感。年仅不到三十岁的她展现出了不下于尼克弗瑞的智慧和大局观,所有人都认为如果没意外,那么希尔将会是接替尼克弗瑞的那个人。她讨厌赌博和被动,她最善于掌握主动和出其不意。
就像昨天晚上,一个不留神,一架跨时代的反物质喷射机就被希尔换了标签。这让布鲁斯心疼得不行。不是舍不得送给比利提斯,如果像摩托车一样至少还痛痛快快地飚了几个月,布鲁斯还能接受得了,可是地下仓库那一台至今还没机会驾驶翱翔就被借花献佛送了出去,心爱之物的第一次就这么易主了实在让布鲁斯接受不了。想到这,布鲁斯不爽地捏了捏希尔的小腹。
“嗯哼?”希尔疑惑地抬头看向布鲁斯。
“没什么。”布鲁斯挑了挑眉头无奈地笑着摇头。
“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活该,你就慢慢纠结去吧。”希尔知道布鲁斯还对昨天晚上的事耿耿于怀,不禁心胸舒畅,老怀宽慰。
“好吧你赢了,玛利亚。卑微的布鲁斯恳请英明神武的玛利亚希尔阁下接受吾对汝的崇高的敬意与无比的钦佩。这将会是吾的无上荣光。”布鲁斯装作满脸虔诚地低头,将自己对希尔的敬意用吟唱的方式表达出来。
“咱决定接受汝那微不足道的卑微请求,那亦是咱之荣幸......够了,难道我们非要一直按着《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面的,‘吾等’、‘汝辈’之类的文绉绉的样子讲话?哦,老天,我居然还能陪你嗨得起来!疯了疯了,看来今天谁都没吃药,哈哈哈.......”希尔终于忍不住最先打破默契,自顾自的抱怨了一句后忍不住娇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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