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座山的西山道一片,有大小高度相似的七峰罗列,状若天上之北斗,故名七星。
七星之北,有一最高峰屏立,名曰星罗。它恰似一高人往南布局了七星、凌眉、铜鼎峰、凌天瀑、桃花谷、云中崖等诸多胜景,可谓西山道最佳观景台。
可惜此处并不对外开放。因为星罗峰正是无为道门经藏阁之所在,平时由经藏长老玄阵子与其弟子李师棋、李师林守护。同时也是他们师徒三人的修炼道场所在。
不过,这事在三年前李师棋破入灵元登天境发生了改变。
玄阵子当时说道:“师棋登天后已足以完美控制星罗阵法。为师正好可以脱身实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夙愿。”说完就抛下了年仅二十的李师棋以及十二岁的李师林两个侄子兼真传弟子,拂袖而去……
这甩手师父当的简直与他的族叔兼师父李子如出一辙。被有切身之感受的玄虚子喻之为“不愧是跟李子一脉相承的李氏族人”。这也是导致无为道门沦落到要玄虚子亲自去摆摊算卦的原因之一。
同时,心里阴影巨大的李师棋不由恶意地联想到,师父对自己的倾囊相授以及严格苛刻的要求不会就是在等这一天吧!
所幸,李师棋很快便适应了没有师父的状况,甚至还十分享受这境遇。因为,他终于可以做他喜欢的事了。是以这三年来,他的修为虽无多大的进步,棋道却是臻至化境,至少如今的九州道门除了天时阁的老怪物与玄阵子外,就只有他的小师妹能与他下至官子阶段……
因此,当他的小师妹不愿来星罗峰下棋的时候,他也就只能和自己下棋。
此时的星罗峰上,云雾缥缈,峭壁之上经藏阁悬崖而筑,状若垂天之翼,蔚为壮观。那眉清目朗的李师棋身穿蓝色道袍,正坐于悬空的观景台上,面前摆一棋盘,远远看去宛若一仙人在这与那乾坤山岳河川下棋。
模样十分地拉风有范……
“又在装比!”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看那来人,可正不是那号称读遍经藏三万卷的王全书!他说道:“自己跟自己下棋有什么意思?大概只有无聊到极致的人才会这么做吧!”
李师棋瞥了一眼那家伙,道:“我就是再无聊也不会跟你下棋的。”
对于落一子能悔棋十次的王师兄,想必整个道门是没有人愿意和他下的。
王全书笑了起来:“没错,这一点我们是有共识的。”
“那么,要读书就进阁去。”言外之意就是滚远点,别打扰我下棋。
大师兄笑嘻嘻地说道:“二师弟,师兄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这么对我。”
李师棋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他依旧一脸笑眯眯,丝毫没有表现出委屈的样子,却说道:“亲爱的师弟,你这样污蔑我我很伤心委屈的,我是那种人吗?”
李师棋不打算理他,两根如玉的手指捻起一枚黑棋子,就要向棋盘落下,指尖处隐隐有玉白色灵力流转。
生怕他一落子自己就不知道要飞哪里去的王全书急忙开口:“且慢!师弟!我是想说,自己下棋多无聊,你干嘛不去找小师妹陪你下棋呢?”
师棋终于正眼看他:“你有办法让她来我这里?”
“我是没办法,不仅如此,若是你不下山的话,恐怕她以后都没办法和你下棋了!”
“什么意思?”
王全书满脸惋惜的表情,说道:“你可还记得玄无师叔的真传弟子?”
李师棋跟他下过几次棋,对他的棋风印象深刻,皱眉说道:“记得。其之棋道,诡也凶也。奇诡之术,并非天之正道,偶尔用之无妨,但用多难免会导致心术不正,我对他悉心调教几天无果后,他却突然消失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王全书腹诽不用奇诡杀伐之道有几个人下得过你?但事实上他也是吃过那家伙的亏,因此深有同感地说道:“没错,我也曾让他誊抄过《黄庭经》,不想他却以草书写之!真是气死人了。但我观之笔力险劲,笔锋精峻,风旋雷激,犹如龙蛇战斗之象,森森然若冷剑寒刀,不避危险,实在是有失风雅之意。然后我便拿出先祖那被誉为‘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堂堂正正可做楷模’的字帖给他学习。谁知道他一接过字帖,便毫不犹豫举起笔来,在‘天道煌煌,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后面加了屁话二字!虽然这两个字确实写得十分端正,但他娘的我这幅一字千金的字帖就这样被那天杀的给毁了啊!”
李师棋皱眉看着他越说越愤慨的样子,问道:“然后这跟小师妹有什么关系?”
“额,好像跑题了。”王全书不愧是书读多的人,瞬间便找回状态,平静地说起吓人的瞎话:“事情是这样的,那小子不知施了什么诡计,把傻傻的小师妹给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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