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歇一会儿。”
婢女们看出长孙无垢有心事。于是悄然退下。
此时,阳光明媚,花园中百花绽放李言庆这幢后湖竹楼,就坐落在一片花海中。登楼可眺望后湖景色。俯首则鸟瞰满目春光。
哪怕是娶妻成亲,言庆大部分时间也是都留在这座竹楼里。
长孙无垢就靠在廊柱上,轻轻梳理着身旁小奏柔顺的毛发。那奏虽才几个月,却已长的很是惊人。
然则它温顺的匍匐在无垢身旁,双眸紧闭,似在享受。
在外人看来,无垢整日里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可实际上,她心里的负担,比谁都要沉重。
女孩儿有着极为敏感的第六感,她可以感觉到,言庆对她,和对裴翠云、宇文朵的不同。正是情寰初开年纪,却已为人妇。无垢喜欢天天和言庆在一起,听他讲故事,说笑话,牵着言庆的手,在花园里漫步。在巩县的街道上行走。可是。她却无法实现这样的愿望 言庆很疼爱她,可是他太忙了!
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甚至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这也让无垢非常痛苦,她想和李言庆呆在一起,却无法实现。无垢很清楚,自己比不上裴翠云和宇文
裴翠云温婉动人,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少有才女。
而宇文朵呢?武艺高强,性情果决干练,
甚至连毛小念也比无垢能干。她会记账,会操持家务。四女之中。也唯有无垢什么都不会,这更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其实,我只是想和小哥哥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说话!
无垢侧身把脸埋在了小粪的身匕。轻声呢喃自语。初夏的风,柔柔的,很醉人”花海竹楼下,一个豆慧少女,匍匐在一头健壮的粪犬身上,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慢慢闭上了眼睛。
只是,那眼角,闪烁晶莹泪光。
“东都有什么消息?”
书房中,王蝠柴孝和两人,正恭敬肃立在眼前跟前。
柴孝和说:“东都近日有大量飞鸟出现,颈系红绸,据坊间传言。此为天降祥瑞,当有明主出。”
言庆闻听,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
“祥瑞?”
他冷笑一声,旋即向王娟看去。“景文公如何看待此事?”
入春以来,王殖的身子骨较之去年有了明显的好转。特别是经医生诊治以后,李言庆又刻意的减轻他身上的担子,把麒麟台的杂务慢慢交由柴孝和处理,也使得王娟的压力减少许多。
去年之所以大病,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王娟承受太大的压力,劳累所致。
毕竟这麒麟台每天会有大量的信息流通,王烦以过花甲之年,来操持这许多事情,的确有些不堪重负。
而现在,柴孝和顶替了他的大部分工作。王横从早先的事必躬亲。到现在只处理大方向的事情,自然轻松许多。而且随着东都局势的恶化,王娟也无需再向从前那样藏匿踪迹。
如果王翅连巩县都控制不住,又何谈其他?
虽说在大多数巩县人的眼中。王黄不过是李府中一今年迈的老管事。可还是有一些人。认出了王黄的身份。就比如麒麟馆的前国子祭酒徐文远,就知道王鹅的真实身份。不过时局到现在这种状况,徐文远也不是不清楚。他就算是举报,举报给谁呢?而且。谁又会来管呢?
大家耸年各为其主,如今华发早生。也没了许多避讳。
王娟甚至还时常前往麒麟馆,和徐文远坐而论道。两个老头子在一起。喝喝茶,吵吵架,到也别有滋味。
如此生活,王黄的精神当然比往常好转许多。
王娟呵呵一笑,“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只是妖孽未露真面目时。总会被人侍奉为神佛。”
“我亦有此同感。”
李言庆呵呵一笑,“记有祥瑞出现,想必定有谶语。孝和公,东都如今又流行什么民谣?可还是那桃李章吗?”
柴孝和闻言,也不禁抚掌大笑。
“谶语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一人,献《孔子闭房记》,自言可解图谶。”
图谶,就是用图画来展现出来的谶纬之言。孔子闭房记,早在南北朝时就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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