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巩县,乃至于整个荥阳郡,已经能算得上是一方豪强。特别是在巩县,李言庆虽然身无官位,却又至高权力。他可以自由出入县府,甚至不需要通禀。见官不必参拜,地方官员,也无权审问缉拿。
如此权力,使他可以凌驾于县府之上。
加之他开设麒麟馆,编修圣贤注,文名之响亮,已有人称其为士林宗师。
李谆风就算是再厉害,如今也不过是个垂髻童子。李言庆如果急急忙忙的去见李谆风,定然会引起他人的关注。这么一个人物,李言庆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要寻找机会,才能名正言顺的见李谆风。而现在,机会来了……他途经霍山,探访一下赵希谯袁天罡,谁也说不出什么。
毕竟,这青龙观,可是李言庆名下的产业。
在青龙观外下马,李言庆迈步走上台阶,叩响大门。
“谁阿?”
道观中传来稚嫩的声音,紧跟着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相貌清秀的道童。他年纪也就是十三四的模样,个头略有些偏矮,体型也显得瘦小,好像是育不良。一双澄亮明眸,好奇的向李言庆看去。
“师父不在家,施主若是有事,请改日再来。”
李言庆眼晴一眯,手指道童说:“你是李谆风?”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名宇?”
果然是他!
李言庆呵呵一笑,“我是谁,先不告诉你。我听说,你喜好天文算数,阴阳之学。那我就考校你一下,能不能算出,我是谁?”
李谆风瞪大了眼睛,凝视李言庆半晌。
突然笑道:“原来是恩主登门,您是鹅公子,对不对?”
李言庆从未见过李谆风,而且这几年来,也是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麒麟馆开馆时,他作为主办人,曾出现过一次。被封巩县男的时候,也曾摆过一次流水席。不过那时候,李谆风还没有来,自然不可能见过李言庆。
此后,李言庆大都是在山上守孝,虽偶尔出山,也是为了去牛渚口、或者荥阳拜访朋友,匆匆来,匆匆回,见过他的人,可说屈指可数。
“咦,你居然算出来了?”
李谆风笑道:“这可不是什么阴阳之术,不过是小道猜出来而已。
公子器宇不凡,见我之后,既知我名,想来是认识我师父。我听赵师伯说过,鹅公子曾转战高句丽,带回二十四虎卫,更有黑白双煞随行。公子随从,皆虎狼之士,而且黑白醒目,小道即便是没有见过公子,也能猜出端倪。”
他笑嘻嘻,手指李言庆身后。
言庆这才醒悟过来,连连点头。
“小道长,你师父和赵道长,去了何处?”
李谆风说:“今天是薛公子和道信法师在麒麟馆中论道。师父和赵师伯得了邀请,前去观礼。”
“那你为何不去?”
“我也想去,只是前两日功课未曾做好,师父罚我在观中抄写《步三罡六记经》百遍……
小道才抄写了六十余次,所以无法前去观礼。”
薛收是个典型的儒家士子,而且河东薛氏,也是少有不重并修之法的世胄家族。薛氏门风,以儒学为主,辅以兵学六韬。故而薛氏族人,有学识渊博的名士,也有征战天下的将军,可是从未有过玄学大家。
而道信得禅宗三祖僧璨衣钵,佛法精深。
心缘寺和麒麟馆距离又不甚远,所以彼此间交流也颇多。
薛收和道信之间的儒佛之争,已经持续一载。每月十五,两人都会在麒麟馆的论经台上进行争辩。渐渐的,这场儒佛之争,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李言庆当然知道这经筵盛会。一开始薛收和道信争执的时候,房玄龄还写信,让言庆对此多留意。不过李言庆却不在意,甚至暗中推波助澜。如此一来,这儒佛之争,影响力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连远在成都的法顺大师,也派人前来参与。
法顺派人前来,儒家学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在去年年末,有长安园子监博士,大业五年明经科进士,衡水人孔颖达入住麒麟馆,参与经筵。孔颖达虽非什么大人物,可却是孔圣后裔。加之三世博士出身,在士林颇有名望。
随着双方后援不断增加,这麒麟馆经筵,也就成了一个士林盛会。
为此,李言庆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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