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意犹未尽的姐妹们观赏完璀璨灯海,因昨日雪灾,使得今年的元宵灯节不如往日般热闹,倒也让姑娘丫鬟们怨声载道的,张灏对此可无法视而不见,当下就暗自吩咐张梁几句。
率先护送姐妹们坐着轿子回府,只是临走时和姐姐姐夫打了下招呼,因他年纪还小,又不喜欢交际应酬,到也没人出言挽留他。
回到醉梦居,自有大丫鬟书萱和紫雪带着四个二等丫鬟上前伺候,书萱今年十四岁,正是当年周氏夫家的远房表妹怜儿,在这批小丫头中长得最是出挑,身材曼妙,姿容清丽,更是举止间一副我见犹怜的俏模样。
而紫雪则酷似姐姐张婉儿,不但长相含苞待放的好似一朵莲花,说话举止也大方精明,今年同样十四岁,乃是青衣卫出身,正是个孤儿,从小被调教的琴棋书画皆通,身手灵活,如今掌管着当年烟翠的书房账目。
其她四位丫鬟有两个也是青衣卫出身,另两个则分别是母亲和老祖宗选派过来的,其中自然饱含深意,不但要时时监视屋中的丫鬟们,甚至已经被下人们戏称为未来的暖房丫头,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张灏是真的累了,当下洗漱完毕后就径直走进卧房,早就在锦塌间为他暖被窝的书萱急忙起身,慵懒娇柔的身子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贴身小衣,不经意间露出玲珑身段。
其她几位丫鬟顿时嬉笑,紫雪更是趁机取笑道:“呀,这么冷的天就别起身了,陪着二爷安寝吧,省的身体受凉可不是玩笑的。”
脸色一红,书萱瞪了几个丫鬟一眼,不甘示弱的道:“陪睡也行,不过得大家轮着来,这就叫见者有份,嘻嘻。”
清楚她们那点小心思,不过也只是没事逗弄自己而已,真正胆子大些,别有用心的丫鬟,都早已送了出去,张灏如今的免疫力每况愈下,他如今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还能真的对美色无动于衷?
当下张灏淡淡的朝嬉笑闹在一起的丫鬟们吩咐道:“都下去吧,如今是越发没法陪你们胡闹了,这么点年纪就想着羞脸之事。”
丫鬟们顿时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少不得人人瞪了主子一眼,赶紧害羞的弯腰行礼,转身朝着外面跑去,临走时还带走嘻嘻哈哈的清脆笑声。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灏换上一身紫蟒官衣,外罩一件貂皮斗篷,直接赶去户部,此时尚书和两位侍郎大人都不在,都以上了早朝,随便安慰了下哭穷的官员们,明确告知他们,圣上年前派出的船队已经快要归来,正是从倭国带回二十船的银矿,其中大部分早已准备拨给国库的,只是张灏却没有提及,其中还有十艘中型海船却是自家和皇帝的私货。
虽然没有马上解决户部的燃眉之急,但总是点安慰,何况张灏此次过来,也是代表着皇帝的意思,这些位大人哪还敢胡说八道,全都笑呵呵的表示谢意。
不想明日跟着人群一起进宫为贵妃祝贺,张灏当下就提前一日进了内宫,首先自然是去王贵妃那里说上几句吉祥话,可把个贵妃娘娘喜得喜笑颜开,当即搂着他就不撒手,对于怀里的孩子,王贵妃可是看着一点点长大的,自是格外亲厚,就是因为这孩子身份上只是个外臣小辈,所以才能把满腔慈爱倾斜在他身上,而对于真正的皇子皇孙们,则要冷谈的多了。
好在不时有命妇们提前进宫问安,这才依依不舍的把张灏放走,舒了口气的张灏可不想在宫中被皇帝逮到,那这得一天陪着站规矩了,赶紧紧走慢赶的,冲入隔壁贤妃娘娘的寝宫,这姑侄俩不免又是一番亲热,没有子嗣的贤妃权娘娘,早就把张灏当成了儿子看待,当下献宝似的拿去一大堆宝贝来,张灏也未客气,马上把一堆金银玉器全都包好,又陪着权妃说了半天的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而出。
正巧此时永乐皇帝朱棣下了早朝,因为惦记着贵妃的生日,就直接过来,正陪着娘娘在宫里散步呢,因天气寒冷,两人说说笑笑的朝这边过来,就想着到贤妃这里稍微歇会,刚好看见贤妃陪着背了个大布囊的张灏站在院门外。
一瞧见皇帝朱棣,张灏顿时撒丫子就跑,一溜烟的工夫就没了踪影,看的贤妃站在原地捧腹大笑,只气的朱棣吹胡子瞪眼,张口骂道:“你们俩就惯着他吧,成天从宫里往家拿东西,这成何体统?”
王贵妃柔声笑道:“还不是你把人家孩子的俸禄给夺了,这大过年的,灏儿难免花销大,又比不得瞻基他们有封地供养,别连给下面人的赏钱都拿不出手,那还不是丢的是您陛下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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