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妃宫女在锦缎铺就的场地上比赛作乐。
那锦罽就是用锦缎做成类似比赛标线用的,也区分成后场中场,还会加入厚厚的软垫缝入其中,这样在上面戏耍,就不怕摔倒而受伤,也是这年代,贵妇们最喜爱的几个大型活动之一了。
既然是姐姐授意,张灏自然不会干涉,恐怕也是姐姐看中自己院子里的丫鬟,紫雪等几个都会些武艺,所以才有此一举,这比赛自然会有彩头,假如自己当个教练,和皇帝太子他们赌上一把?
一想到这,张灏精神大振,这些日子,可是把他委屈坏了,心里正憋着一肚子气呢,那每天去东宫报道,不但要忍受几个学士没完没了的朗诵那些儒家经典,还得被一些大儒轮番摧残,成天教授枯燥乏味的四书五经,就连一举一动都得合乎礼法,更过分的,就是陪着大本堂的皇族子弟,跟随皇帝朱棣参加那些大小朝见,还有各种各样的祭祀活动,早出晚归,一整就是站一天规矩,真是累的自己腰酸腿软,如此惨无人道之事,试问懒散的灏二爷哪能忍受得住?
这还没完,除了暗无天日的文科外,还得在室外习练武艺,更是经常穿上麻鞋,绑上腿带,步行到郊外去体会民间疾苦,一走就是几十里地,分明是太祖皇帝生怕后代子孙娇生惯养,这才捣鼓出来的教育方式,你说咱一个普通侯爷,又不是他老朱家的人,干嘛分要跟着一群王爷看齐?
咬牙切齿,张灏心知肚明,这是皇帝故意陷害自己,谁让咱把他两个儿子搞得身败名裂,这是拿咱出气呢,哼,张灏冷笑道:“今次不赢您个几十万两,我张灏就难消这心头之恨,哼哼。”
这没头没脑的吓人话,可听得紫雪等几个丫鬟一头雾水,抬眼看看此时已经午后,紫雪眼含深意的拉着张灏走到一边,回头喊道:“探春,你去写个单子,让妈妈们交给外头的管事,按照二爷的吩咐,把各种院子里的玩意都置办齐了。”
“嗯,我这就去。”探春笑着回话,不知从何处走出,就是张灏也忍不住看过去,这探春在院子里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其人姿色虽说不是绝色,但气质却清雅绝伦,更难得的是从小性子做派与众不同,兼且聪慧无比,处世老道,身上更是隐隐间带着几分天生贵气,从不低三下四的亲近自己,其她丫鬟都抢着进屋服侍,只有她却躲得远远,举手投足间,更是一副从容气度。
对于这位明显与众不同的丫鬟,探春也未隐瞒,曾经哭着道出实情,原来她是皇室藩王的后裔,不慎家破人亡后,流落民间被贩卖至青楼,也是福大命大,被自己的手下解救出来,当时的探春才只有八九岁,张灏曾想着帮她恢复身份,只是探春对皇室深恶痛绝,再不想和朱家有一丝牵扯。
张灏倒是暗自命人查访,结果一查之下,也打消了念头,原来这探春的祖先,就是建文皇帝削藩时逼死的某个藩王,全家都**而死,只有个子孙跑了出来,而等探春出生时,父母没几年就抑郁而终,也算是件悲惨往事了。
随着探春长大,整个人越发的举止优雅,因她身份却是不凡,张灏对待她到更像个妹妹,平日里,探春基本都独居在书房边上的厢房内,帮着紫雪打理府上琐事,名为协助,实则已经成了张灏的左膀右臂,成了一众青衣卫出身丫鬟们的首领了。
远远瞧见探春临走时,凤目含怒的瞪了自己一眼,张灏心虚的又转头看看神色古怪的紫雪,心中恍然,敢情刚才胡天胡地的行为,都被这两个心细如发的姑娘看在眼里了,话说这满院子里,唯有探春能让灏二爷心生顾忌,两人虽不是同胞兄妹,但这些年来,却处得胜似嫡亲兄妹。
虽然有些尴尬,不过张灏只是笑笑了事,探春这是怨自己不顾礼法,欺负人家姑嫂呢,要是换了别的丫鬟,以她那散淡性子,才懒得理会呢。
“这丫头早晚得出家当个姑子,成天没大没小的。”悻悻的说道,张灏斜视着低头窃笑的紫雪,不悦的道:“连你也取笑我吗?也不知谁昨晚光着身子为我擦背。”
紫雪温柔一笑,也未着恼,只是哄着道:“探春只是气你破了规矩,这以后,咱灏二爷还不得享尽人间艳福啊!”
头疼的无可奈何,对于自己最贴心的丫鬟,张灏也没有顾忌,直说道:“一个探春,一个紫莺,都是把梳子插脑后的主,将来也不知该如何收场,难道真的一辈子都不嫁人吗?胡闹。”
这梳子插头上,也是古时就有的一个南方习俗,就是未出阁的姑娘以此明志,打算一生不嫁的意思,探春和紫莺都是眼光极高的人,只是命运和她们开了一个大玩笑,如今成了身份低贱的丫鬟之身,既然嫁不了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那就干脆一生呆在国公府里,宁可终身不嫁,也不委曲求全。
如今有这个想法的丫鬟不在少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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