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坏了。来,陪师父喝一杯!”
赵如跟了庞宁多少年了,听了这话愣了愣,不安地问道,“师父喝醉了?”
庞宁摇了摇头,却不答他,一仰头,便将手上海碗一饮而尽。
秦明韬这次带来辽东的,是改水营全部人马,包括五千战兵,和两千多劳役。随行的不光有部队序列的军官,还有李锦熙、钟会这样地参谋人员,甚至连李承宗这样的后勤人员也不甘落后,纷纷跟来。基本上,琼州府东王衙门里只剩下了几个通讯员。
自从崇祯二年底击败陈廷对的讨伐大军后,改水营就再无遇到大地战斗,一直在琼州府各拉练。如今已经是崇祯四年的八月底,差不多练了两年了。这两年里,改水营逐渐配备了燧枪,升级了步兵支援火炮,光是训练就打坏了几千把步枪。改水营仿佛一柄久不曾出鞘地剑,上上下下满溢着求战之心。
孔有德久处辽东熟悉地形,两千战兵和一千多劳役军马拖着战车火器当先,改水营居后,徐徐沿着大凌河前进。庞宁选择的登陆点在大凌河堡西南面,距离明军和后金地战场大概是八十里,算下来是两天的路程。按李锦熙和秦明韬的预计,明军野战被后金击溃,估计也就是一天的事情,所以掐好了时间此
。
一路没有遇到女真骑兵,也没有看到明军斥候,这一天走了五十里,秦明韬选在大凌河边一处高地扎营。孔有德的战车环列成墙,外面布置了两层南海国地拒马,又临时填了沙袋堵了一层,防得密不透风。杂役在几里外找到一片林子,砍了树木回来,升起了炊火。
常文广搓着手,骂咧咧地在军营里巡视。晚上这会大概是七、八度的样子,常文广是琼州昌化本地人,习惯了琼州府的温暖,这会已经有点受不了。看到一群士兵围着篝火烤肉吃,常文广骂了句娘,也不巡营了,带着亲兵埋头扎了进去取暖。骂咧咧抢下几块精肉,常文广小心叉好,放上篝火烤着。
眼巴巴地看着烤肉一点点泛出油来,常文广坏笑着对一帮士兵说道,“贼囚军命挺好,吃完正餐还有烤肉吃。”
士兵们一阵哄笑,有个老兵油子争辩道,“冻死人了,不吃点肉哪里杀得动?”
常文广正要骂人,却看到李锦熙从西边走过来,常文广赶紧招呼道,“李军师,军师来,尝尝某地烤肉手艺。”
李锦熙左右看了看,这才知道是常文广叫自己。李锦熙笑了笑,大咧咧坐在常文广旁边,啐道,“这是抢士兵军粮,喝兵血吃兵肉么?”
常文广咧嘴笑道,“军师快吃一口,吃一口就是同谋了,到时候百般莫辩。”
李锦熙曾经在琼州府保卫战拖住明军一、两个月,为先锋营歼敌创造了宝贵的时间,在军里很受秦明韬尊重。平日里秦明韬为难地事情,李锦熙总是有办法,在改水营里被当作做“李先生”,地位不低。
见李锦熙来,便有士兵放下了烤肉,朝他请教道,
“李先生,我听山下的那些明军说,女真人一人两马,来去如风,很是难缠啊
这话一说,一圈人都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怔怔地看着说话人。那人用油乎乎的手摸了摸下巴,讪讪问道,“李先生,按说我们人比鞑子少,这打得过吗?”
常文广笑了笑,拿一块熄灭的木炭往士兵头上砸去,骂道,“吊子日地刘老三,训练不见你玩命,整天东想西想,看我不抽你!”
李锦熙看了看常文广递过来的肉块,笑道,“不需要我们打,只要孔有德部能拖住鞑子一、两个时辰,明军溃兵便能重新集整。”李锦熙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怕什么,有这么多拒马战车,鞑子也冲不近前,你们拿着枪射,还怕么?”
常文广应和道,“军师说的是,远远的拿枪打,这么赚的事情还怕么?”
士兵们想了想,旋即都爆出一片得意的大笑。又有人问,“李先生,我们兵器怕比那些鞑子和明军强多了,这么打下去,我看鞑子和明军都不是对手,迟早全趴下。”
这话一说,篝火边顿时又是一阵得意地哄笑。
李锦熙倒没想到,这些士兵们会这么自信。其实从第二次反围剿开始,年轻的南海国不断地取得军事上的胜利,这一年来经济展也非常迅猛,整个国家上下都洋溢着扩张的。这些士兵们一踏上辽东的土地,仿佛就觉得自己是胜利地征服。
常文广缩了缩脖子,摇头道,“这地方就太冷,否则还真不错。李军师,你说东王这次北伐,不会准备把辽东拿下来吧?”
李锦熙瘪嘴说道,“我哪里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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