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个冷风萧瑟的清晨。
冷风卷扫起落叶,像天空铺洒下泛黄的羽毛,轻飘飘落到角落里,落到树根下,落到马路上中间,更落到正在行驶的汽车车轮下。
一辆汽车缓缓驶进了新义安大佬向桦胜向桦强的华宅。
如果有人注意这辆车的车牌号的话,就会知道这是香港警务司司长唐国焘的座驾。
唐国焘下了车,笔直的身躯让他一点都不嫌老。他双眼锐利有神,走路跨度适均,脚步稳重。
向桦胜老远就迎接出来,道:“老唐你总算有空过来聚一聚了。我还以为只有在打高尔夫球的时候才能见到你哩!”
两双手热忱地握在了一起。
唐国焘进了屋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也不客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气饮干了一大杯茶。这才道:“渴死我了,一连开了五六个小时的紧急会议,直弄得我口干舌燥。”
向桦胜脸带笑容,道:“您的大驾是很难光临寒舍的,要是让别人知道香港警务司司长动不动就往新义安大哥的家里跑是会说闲话的。”
唐国焘松了松领带,道:“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只怕他们再不说就没机会说哩。”
“怎么了?”向桦胜明知故问道。
唐国焘觑视着向桦胜说:“香港百年难得一次的黑社会大火拼被我给撞上了,你说我是幸运还是倒霉?”
向桦胜莞尔一笑道:“任何事儿都有正反两面,你这次要是处理得当无异是大功一件,乃是整个香港人民的英雄!”
“要是处理不好呢?”唐国焘的眼光锐若针芒……
“处理不好?”向桦胜侧过脸去,道:“解甲归田也有可能。你不是说你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只要你在政府中的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它对你来说始终是一种羁绊,不如…….”
唐国焘再也听不下去了,打断向桦胜的话道:“你倒是把我打高尔夫球时说的牢骚话记得清清楚楚。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虽然不想当‘岳不群’,却想当‘左冷禅’,政治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生命。你也不是什么‘令狐冲’,想要归隐山林笑傲江湖,那都是假的!你只要一天在黑社会面就不可能和黑社会脱节!说吧,你究竟想怎么办?洪门PK青帮,来一次大屠杀,还是让香港的解放军过过手头瘾把你们油渣锅烩了?”
向桦胜捏了捏眼睛中间的鼻梁,神态有些疲倦道:“老唐,你也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插手帮派事务,大多数都是阿强在替我打理。”
“你别给我踢皮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俩一个有勇一个有谋,阿强做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唐国焘揭开老底子说。
“老唐,你这样说有些让我为难。我们洪门这次死了那么多弟兄,你让我怎么和他们交待?江湖的规矩你又是不懂…….”
“懂!我当然懂!血债血尝,有来有往嘛。你给我一刀,我就捅上你一枪!可你想过没有你们这样做,真正遭殃的是谁?是老百姓,是无辜的香港市民!”
唐国焘说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有时候我真他妈希望自己不是兵而是贼,可以不顾什么狗屁证据法律把闹事儿的人渣统统抓起来!可惜事实与理想总是有很大差距,抓是抓住了,尽是一些替老大顶罪的小喽罗!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一句话,在最短的时间内你们不能再把事件扩大,你们内部和平解决并把罪魁祸首上缴到案,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特首已经发下话了,再有事情发生格杀勿论!”
唐国焘把一份文件扔到了桌子上,旋即出门。
向桦胜眼睛飘过那份文件,那是香港政府申请驻港部队协助的文件草案。
此刻它就像是一顶千斤重的巨锤,沉沉地压在了向桦胜的心上。
香港九龙何文田山印震居住的小型别墅外,五道黑影趁着漆黑的夜色闪现出来。
当头尖嘴猴腮面目可憎的人正是猴王陶杰。
但听猴王陶杰说道:“行动快点,神爷发下话了,一定要把印震的表妹表弟捉到手。”
另四个黑影点了点头,五人随即猫腰察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小心谨慎地看看是否有埋伏。等到检查完毕,没有什么特殊状况时,陶杰打了一个手势,五人搭**梯先后跳进了别墅里面。
别墅里面安安静静,放眼望去四周并不是太大可谓一目了然,草坪,花圃,车库,明晃晃的游泳池。
猴王陶杰自从跳进来以后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儿。
是怎么个不对劲儿?
静,太静了!
对于香港大大小小帮会社团的当家人来说,他们住的地方要么有保镖把守,要么养上几条恶犬来看家护院,更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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