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几样药材,之后就开始捣鼓了起来。
他看着少女的背影,心中慢慢有了计较。
连着好几天,那少女都在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帮他换药敷药,还找来不少的野果子给他充饥。其实这山上有不少的野鸡野兔什么的,但他知道她是不愿杀生,所以才会只摘野果给他充饥。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到这山上来,她回他说是来采药的,采的正是那些只在寒湖谷才有的寒目草。他也曾问她又是怎么上来的,可她只俏皮地对他说“等你的伤好了,咱们一同下山那天你就知道了”。
其实这座月崖山算不上多么的险峻万分,只是因其地理位置的关系,若不是青月教的人,是到不了这山上的。不过实际上,就算是青月教的人,除却他以外,想来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敢踏足这里了。
原来整个寒湖谷都四面环水,只有它正后方的那座月崖山跟它有陆地相接,而月崖山又好像一轮弯月似地嵌入了寒湖谷的后方,并且在寒湖谷与月崖山相接的边界处有一片密林,那密林整日瘴气环绕,而且那瘴气所含之剧毒非常厉害,因而是一道天然屏障。一般他也是从密室的机关秘道处来这山上进行秘密修炼的,且那处机关秘道除了他自己和已经死去了的父亲以外,就再无第三人知晓了。
所以想要从寒湖谷的正面进来,然后再穿越那片瘴气树林到达这月崖山的方法是行不通的,除此之外,寒湖谷四面八方的水域都有教众在把守,因此她是怎么瞒过众人而上得此山的这点令他感到大惑不解。
假如他日让他获知了那少女如何到这山上来的方法,那他一定要想个好法子将这条路给封死才行,不然日后必为祸患。
又过了数日,这天少女仍旧在为他配制草药,只是这将是最后的一帖药了,因为在那少女的悉心照料以及她高明的医术之下,只十余天的时间,他身上的外伤就全都好了,且他断了的那几条肋骨也已无甚大碍。他估摸着明天就可以开始打坐练功恢复真气了。
其实从最初的第三天开始,他就不用一直躺着了。
此时他正靠坐在距离少女制药的地方不远的一棵大树底下,看着正在不远处捣鼓着药物的少女,良久良久。
“姑娘这些天都在忙于照料在下,在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姑娘,更遑论是问及姑娘的芳名了。可不知恩人姓名实为失礼,所以,不知姑娘现下能否相告呢?”他突然开口问道。
谁知那少女回眸对他俏皮一笑,道,“你先说你的名字给我听,我再告诉你。”说完便回过头去继续弄她的药。
这情状令他哑然失笑,而跟这少女朝夕相处的这些天,他不但不觉得厌倦烦躁,反而还让他觉得很放松很愉快,这是他从前从未感受过的。
他依然望着那少女的背影,最后说道,“在下姓宋,名子瑜,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那少女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但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用她那清脆美妙的声音轻轻地回道,“我叫常凝素。”
虽然她回答得很轻柔,但还是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中。
常凝素……他望着少女婀娜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心底深处一股异样之情油然而生。
他不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可以说,他从来不缺女人,千娇百媚也好,温柔似水也好,热情如火也好,什么样的女子他没见过?可是面前的这一个……让他迷惑了。
那少女见自报姓名后,身后的男子便再无动静,不禁大感疑惑,于是便回过头去看看他怎么了,不想却四目相接,之后便再也分不开了。
……
袁昊天看着怀中身体逐渐冰冷的常凝素,用手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以及嘴角边上的血迹,以前在月崖山上跟她初次相见,到两情相悦,再到一起相处的那大半年的美好时光的一幕幕,现今都一股脑地涌现在他的脑海里,不肯散去。
他充满柔情地,仿佛她还活着似地对她说道,“素素,我知道你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子,你连只蚂蚁都不忍心去伤害,所以当你看到我让那满山的生灵遭到荼毒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现身阻止我的,因为我知道你很善良,我就知道……”
说到这里,他却突然失声大笑,“哈哈哈,可是在你眼里,我却连只蚂蚁也不如!你不忍心看到我去伤害别人,但你却忍心伤害我!”
他又再度紧紧地抱着常凝素,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教主!”
正在这时,大殿外面急急地走进来一个高瘦的男人,正是青月教现任的左洞主冯自源。他看到面前的境况时,先是一愣,然后便继续说道,“禀教主,以逍遥派为首的那帮武林人士已经突破了东西两面水路的防线,一大帮人正坐着船浩浩荡荡地向着咱们寒湖谷驶来了。”他向袁昊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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