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女人用惊奇的目光注视文馨,她说话间眼光里闪动着友善。
“是吗?你不说我都不敢认,你现在和小时侯的变化太大了。”文馨噙着泪水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老者就是当年的族长,岁月不饶人,他已满鬓斑白,文馨搀扶他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布局基本上是按照当年的样子重新盖起来的,只是物是人非。文馨静静的环视这里,脑海里不断闪现儿时快乐的时光,她的目光移到了屋檐下,当年与阿妈分离的场面又重新浮现在眼前,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老族长理解她的心思,淡然地说:“往事都已经过去了,看开点。这里是我让他们来住的,你父母的照片现在还摆在屋内的正堂上,我们一直记得他们。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学了新知识,扫除了四旧,族人们开始愧疚他们当年的行为,于是他们主动将你父母的坟地迁回了族地,还为他们立了石碑。倒是孩子你,这么些年来渺无音讯,让我们着实担心。”
文馨漠然地看着前方,语气平淡地说:“我过的很好,我的养父宁飞待我如己出,我这次回来是想看看父母的坟地,帮他们除除草,尽点孝心;也想告诉您,叶青阿姨没有死,她还活着,而且和我的养父已和好如初。”
老族长身体微微颤了几下,怔怔的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文馨慌忙靠上去心有余悸的问:“爷爷,您没事吧!”丑妞听到文馨的话,也紧张的从堂屋跑出来,老族长这时才挥挥手:“我没事,你们都忙去吧。”
他让文馨重新坐下,深深吸口气问:“她还好吧?”
“她吃了很多苦,她在母亲临终前知道您当年的良苦用心,她不再恨你,他们现在来到云南。”
“云南,我记得小青小时候就不是很喜欢这里的气候,经常哭闹,找老中医看过说是风湿,他们打算在云南定居吗?”老族长泰然自若的说,似乎话题里的主人公并不是自己的女儿。
文馨的眼前又浮现出老族长哭泣时的背影,她理解眼前的这位老人,他表面的平静是想掩饰内心的悲凉,她没有正面回答老人的话。她走进堂屋看到侧面的墙上挂着父母的遗像,她轻轻抚摸玻璃框下他们脸庞的轮廓,用脸颊贴在冰冷的镜框上,她的泪水顺着相框轻轻滑落下来。老族长也颤颤巍巍的跟进来,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回头注视老族长,她知道老族长还在期待自己的回答。她扶住老族长:“他们还没有打算在云南定居,是一次巧合让他们获悉女儿还活着的消息,于是他们赶来云南想找到失散多年的骨肉。”
老族长的泪水悄悄的打在文馨的手上,她明白老族长的此时的心情。到老孤苦伶仃,虽说有人伺侯左右,但是心里总是空洞的。孩子往往是老人古稀之年心里唯一的牵挂,老族长又轻咳几声,丑妞从厨房端出两杯茶和一杯清水:“来,离家这么多年了,尝尝咱们家乡的茶叶。”说着将茶水递给文馨和游明,按照当地的习俗,游明现在的位置已经被冠上文馨未婚夫的名头,他的心里美滋滋的,文馨从字里行间也感觉到这点,她没有辩白。丑妞把清水放在老族长的手里:“爷爷,该喝药了。”丑妞的丈夫是外姓人,是招来的上门女婿,因为没有住处,老族长收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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