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只是看的人少、用的人少,算不得是垃圾东西吧?再说了就算本来是垃圾,但经过我们的翻新改造,也已经改头换面焕然一新了。”
“行啦行啦,老给自己脸上贴金有意思嘛?”
“这算什么贴金啦,我说的都是实情啦。为什么你们会感觉蜜蜂商店好用,蜜蜂的影视剧新奇好看,就是因为一直在努力提高商店的熵值,这样大家的选择更多,用起来自然更加舒服惬意了。”
“应用商店有什么熵值?”因为吃惊,张许瑶瞪大了本就很大的眼睛,让人隐隐担心眼珠子会不会真的掉下来。
“信息、语言都有熵值,商店列表当然也有了,”马竞拍了拍手上的书说道:“像是英语的熵是4点多,理论上依靠16个左右的字母就能差不多表达所有意思,其他10个字母都是打酱油的。而汉语的熵值却接近10,必须要至少700多个字才能良好表达意思。”
“这跟你的商店有什么关系?你算出来电影和应用的熵值了?”
“这倒没有,公式还在设计当中。”
“那你说个那啥啊?”
丢下这句话,张许瑶就转身跑掉了,只留给马竞一个马尾飞甩的背影。
虽然熵值算不出来,但是通过差异化以及智能推荐,蜜蜂还是有效缓解了影视剧和应用的巨头吸聚效应。
对于它们的制作者来说,自然是用户越多越好,毕竟不管付不付费都能变现赚钱。但是对于运营商和用户来说,寡头却是非常不好的,熵值低了系统不稳定啊。
收回视线,马竞也是自嘲的笑了笑。许是感觉自己也是走火入魔,他放下书本拍了拍头,“看来我也跟玻尔兹曼一样,脑子里的熵值有点儿高了。”
奥地利物理学家玻尔兹曼(1844-1906)第一个把概率学引入物理学当中,奠定了热力学和统计力学的基础。而他本人却因为破坏了牛顿力学的机械唯美和因果确定,遭到了当时学术界的极大抵制,一生论战不休,和物理学家论战,和化学家开撕。虽然最终其所代表的原子派打败了化学家支持的唯能派,但是漫长的斗争过程还是使他换上了严重的躁郁症,最终用自杀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在他的墓碑上雕刻着s=klogw的玻尔兹曼熵公式,代表了后来人对这位先驱的致敬。
不过有些囧的是,这位大牛是奠基的先驱先烈,他所开创的道路虽然延伸到了今天,但其在科学教育当中占据的位置却有些尴尬,反倒是踩在他肩膀上的那些人因为完善理论、构建体系之功,更加容易被人记住。
像是玻尔兹曼当初只是提出了熵s与系统无序度w之间的相关关系,后来是他曾经的助手普朗克(1858-1947)推算出了具体的公式,并且建议将比例系数k称之为玻尔兹曼常数,而且和这个相比,同样出自其手的量子力学普朗克常数要更加知名一些。
同时也是因为玻尔兹曼的死亡,普朗克在他的黑体辐射定律之外还多了一条普朗克科学定律的“成果”。
不过这条定律却是有些残忍冷酷:一个新的科学真理取得胜利并不是通过让它的反对者们信服并看到真理的光明,而是通过这些反对者们最终死去,熟悉它的新一代成长起来。
实际上,这条定律完全可以推导到更加广泛的层面,比如三观上面。
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的改变同样非常困难,因为人的三观、记忆和思想,并不只存在于空对空的意识层面,在身体层面也有着相应的硬件基础,导致认知模式一旦建立,想要改变就变得非常困难,需要好几天甚至更久的时间来让身体产生变化和适应。
人脑强于其他动物的地方,除了巨大的体积、海量的神经细胞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要素是神经细胞间的几百甚至几千个突触联结。通过它们,神经细胞互相交换传递信息,从而形成了人类思维的物理基础。
突触连接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们一直在根据大脑的需求而自动进行着优化,形成一个巨大而复杂的自调控、自组织、自学习的神经网络系统,所以“开动脑筋”是真的有在动的。
这个过程通常都是潜移默化一点点完成的,人们一般很难感受到也不会有剧烈的不适和抗拒。
但要是一下子往脑子里塞进太多知识和思想,脑子就会受不了,强烈的填鸭灌输之苦,那是真正来自大脑的痛苦。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三观冲突会导致爆头了:三观成型的人拥有与之相适应的大脑微结构,改换三观就像是给电脑安装一个不适配的新系统/新驱动,结果软硬件不兼容导致蓝屏死机。
至于为什么数以十万计的魂穿众们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