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临风也倒了杯酒,轻轻抿了一口,丹凤眼明明灭灭,“恨倒算不上。沈红颜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杨友东亦然,我也算帮何叔报过仇了。”
刘君酌慢慢地品着酒,没有再说话。
“我看上了沈红颜和杨友东的电脑公司,或许,我们可以合作。”谢临风又开口。
刘君酌放下酒杯,“可以。”
谢临风脸上又露出笑容,他伸出手,“刘总够爽快。”说完又有些可惜,这样一个可以引以为知己的人物,竟然这么冷淡。
刘君酌伸手和他轻握一下,就放开了。
谢临风又喝了一杯,微微有些醉意了,他站起身,走到刘君酌跟前,揽着他的肩膀开玩笑,“我听说刘总向来洁身自好,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不知道刘总喜欢怎样的?我给你介绍几个啊,哈哈哈……”
刘君酌将谢临风扔回椅子上,自己起身走了。
两个月后,沈红颜脸色灰败地宣布破产。
她回到家时,见自己养的小白脸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一扫而光了,家里只剩下不值钱的,一片狼藉。
她愤怒地打电话报警,却惹怒了小白脸男朋友,被他带人上门打了一顿。
去医院检查过,包扎了伤口,她刷卡时,才知道卡里没钱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打电话给杨友东求助,叫杨友东来帮忙给钱。
杨友东来了,一脸的憔悴,“我的资产都被冻结了,再迟些怕是连饭也吃不上了。”
沈红颜一惊,“你也这样吗?是不是有人针对我们?”她脑海里掠过这两个月的一切,脸色惨白,“是那位刘先生,他和谢临风联手了!”
“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怎么会……”杨友东一脸不解。
沈红颜阴沉着脸,“也不算无冤无仇,听说何亭亭的身后事,就是那个刘先生打理的。何学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是帮何学向我们复仇……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谨慎一些的。”
“可是我们两个月前才搭上他,只是两个月,怎么会……”杨友东还是不相信。
沈红颜冷笑,“本来不至于撑不了两个月,可你别忘了,还有个谢临风,他们联手,吃下我们是很容易的事……”
她说着,心中懊悔得无以复加。
她是知道刘君酌和何学认识的,但是她没有想到刘君酌能为何学做到这一步。
“到底是我们欠何亭亭的,就这样吧……”杨友东想起躺在病床上瘦弱的何亭亭,再想起她小时的风华灼灼,苦笑着说道。
沈红颜咬着牙,“你认命,我可不认命。我在香江有多年累积下来的人脉,什么也不做我可不甘心。”
又过了一个半月,沈红颜和杨友东锒铛入狱。
刘君酌专门去监狱看了两人,告诉惊恐的他们说,他会出钱帮他们打官司的。
果然,半年后,两人就出狱了。
身无分文,欠下巨债,出狱了过得比坐牢还辛苦。
杨友东去做建筑还钱,沈红颜受不住苦,专门去犯事,重新进了监狱。
吃着牢饭,沈红颜觉得,一辈子坐牢能吃饱饭,总比何亭亭连好日子也没过过要幸福。
刘君酌买通了几个跟沈红颜同一监狱的人,对沈红颜每日一顿打。
不过五年,沈红颜就老得像六十多的老太太,她刑满被放出来,沿街乞讨过日子。
谢临风让曾经的小弟时常去关照沈红颜,让她好好活着,过一过苦日子。
又过十年,沈红颜在饥寒交迫中绝望死去。
又过一个月,杨友东死于疲劳过度。
刘君酌带何玄连去和谢临风喝酒,得到这两个消息,从钱包里掏出何亭亭的照片,摩挲了一下她稚嫩的面容,“你长得合我眼缘,我帮你报仇了。”
谢临风看到他手里的照片,端详片刻,陷入了回忆里,“我小时见过她。她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眉眼弯弯,很灿烂很温暖。何家合家都疼爱她,不让她干活,把她养得娇滴滴的。”
那时候,他是很羡慕她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命那样不好。
刘君酌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打量着照片中的何亭亭。
谢临风见他一直看着照片不说话,便笑问,“你为什么这样卖力帮她报仇?真的只是合眼缘?”
一直在旁抹眼泪的何玄连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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