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马上写。你快点堆,不然天黑了也还没堆好。”何亭亭看了一眼刘君酌的城堡,见还有点不成样子,便催促道。
刘君酌得意地笑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先做雏形,很快就能堆好。”说着忙埋头继续堆起来。
何亭亭见状,便开始写字。她也不找石头和树枝了,直接用手指在沙滩上写起字来。
她自己的名字很容易写,“送给”两个字也简单,到了刘君酌的名字,就有些犯难了,“君酌哥,你的名字是哪个啊?”
“你读过《将进酒》没有?就是里面的一句,‘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的那个‘君酌’。”
刘君酌站起来,看向何亭亭写在沙滩上的字,见是“亭亭”而不是“婷婷”,先是有些吃惊,接着又想何学那样的人,给女儿起名字肯定不走平常路,又觉得不值得大惊小怪。
何亭亭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我还会背呢。”说着开始写刘君酌的名字,一边写一边问,“你爸爸也喜欢李白吗?我爸爸很喜欢,所以我和三个哥哥的名字都和李白有关。”
“我爷爷很喜欢。”刘君酌说完,蹲下来一边堆沙滩城堡,一边跟何亭亭闲聊,“你大哥和二哥叫什么名字?”
“我大哥叫何玄白,就是李白的白。二哥叫何玄青,三哥叫何玄连,从青莲居士中拆开起名的,可我妈说莲花的莲是女孩子的,所以就改成连忙的连。”何亭亭一边写字,一边详细解释自己家四个小孩的名字。
刘君酌听得直点头,“那你爸爸可能跟我爷爷一样,十分喜欢李白的。”
“是啊,我爸爸很喜欢很喜欢李白的。”何亭亭说道,“就是我的名字,也是李白的。‘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那你们家不是鹏城人,是从外地搬下来的吗?你爸爸很思念故乡?”刘君酌拿了自己捡来的树枝夹起来,然后又用沙子继续往上堆。
何亭亭点头,“是啊,我们家是从外地来的。不过我爸爸说了,来了鹏城,以后就在鹏城生活,把这里当成家。在哪里长大,哪里就是故乡。至于真正的故乡,就装在心里,有空就回去看看。”
两人说着聊着,刘君酌很快把自己的城堡建好了,又写上字“刘君酌送给何亭亭的城堡”,这才喊何亭亭,“亭亭,我的城堡好了,送给你。”
何亭亭一直在旁边看,待看到城堡形状了,一直惊叹连连,此时闻言便高兴地叫道,“很好看,很大,和我家现在住的客家围屋差不多大了,我很喜欢,谢谢你!”
“不用谢。”刘君酌摆摆手,又扭了扭自己的手指,清了清嗓子,“我们有两栋房子了,这栋城堡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还要让我爸爸妈妈住,还有你爸爸妈妈,还有临风哥、云飞哥,李真真和王雅梅……”何亭亭连忙说道。
刘君酌忙指着何亭亭堆的房子,“他们住这里,城堡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住。”
“那不行,只有结了婚才可以住在一起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不能住在一起。”何亭亭连忙摇头,并提醒道。
刘君酌想了想,脸红红的,看向何亭亭,“要不我们结婚,一起住在城堡里?”
“你要和我玩过家家吗?这太幼稚了。”何亭亭摇摇头,表示不认同。
住在沈家村的时候,她见过村里的小朋友玩,不过她没有玩过。虽然沈云飞让她当新娘,但是她不愿意。
现在刘君酌说结婚,她马上就想到玩过家家去了。
刘君酌的脸更红了,心里又有些失望,他这么大了,怎么可能玩过家家啊,他是、他是、他是说真的啊!
可是这话他实在不敢说,便难得有些扭扭捏捏的,“那就一起住吧。”
反正是假的,让他们住着就是了。如果是真的,他到时悄悄把人赶出去,只剩下他和何亭亭两个,谁也不给进。
何亭亭点点头,“我还要在这里种花,还有这里……”她对着城堡指指点点,说哪里要种什么花,窗台上又要种什么。
刘从言没见刘君酌回来,便拿着相机往海边找去。
南方实在太热了,他才走到沙滩上就出了一身汗,不过这汗出得值得,才到沙滩,他就远远地看到在金黄的夕阳下和一个小姑娘有说有笑的侄子了。
他挑了挑眉,这小子竟然肯跟小姑娘玩耍?平时不是见一个嫌弃一个的吗?这次是抽风了?
这么想着,他拿起相机,对着远处就拍。
因为太远,所以只能拍到金黄夕阳下的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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