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天华城外官道上的酒铺之中挤满了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大都手持各种兵器,似乎都是向着同一个方向而去,但又不止一伙人,令人困惑。他们个个喝酒豪爽无比,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过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是明知要死,也要在死前喝个痛快真可谓千金难买一醉就是这个道理吧;他们这些人也不知还有多少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正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可悲,可叹。
“父亲,咱们就在这里歇会吧。”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酒铺门口。一个十一二岁光景的小孩从车上跳下,左右张望了一下;复又上车,扶下了一个病态的中年人。
一阵寒风夹杂着雨水铺面吹来;引起了中年人一阵剧烈的咳漱,那小孩孝顺地替他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靠门的一桌上,一个胖大和尚右手抓着一只烧鸡,左手提着一壶酒,正吃的油光满面;寒风吹过也不由的脖子一缩;听得屋外的咳嗽声,抬头看时却是一愣,随即一声惊叫,手中烧鸡砸到了对面一白衣剑客的脸上也不知道;对面那人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子,抽出宝剑便刺;谁想和尚竟是呆呆的一动不动,忽然眼睛一翻竟是活活给吓死了。
屋内众人听得响动,目光顿时聚集到了门口;只见方才咳嗽的中年人面无表情,漠然扫视这整个屋子,不带一丝怜悯,仿佛面前的全部都是死人。
“白马王立?谁允许你在我面前动手的?”终于,那中年人发话了,正如他的外貌一样,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QingSe彩,如十一月的寒风,令屋中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啊,对…对不起,我没看见大人。”那白衣剑客竟是吓坏了,连嗓音都有些不太正常,说完话后颤抖着手,抽剑斩断了先前自己拿剑的手,接着拾起手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连马都不要了。拿剑的手既已失去,那么江湖上便再也不会有白马王立这一号人物了,长年累月积下的恩怨也会在这时爆发,王立能活下来就算是万幸了。
中年人似乎很满意王立的表现,再次望了一眼屋中呆立的众人,冷笑道:“怎么,还想要我请你们吃酒?”
众人连连说不敢,纷纷拿起兵器,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催命判官裴治?!”帘后,酒铺的掌柜手提一壶酒,呆呆的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口中喃喃着,身子巨震。
那裴治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掌柜的方向,随意走到一张桌子前面;长袖一挥便是将桌子上的杂物扫开,坐下大呼:“上酒。”先前那小孩也是跟过来,坐在了裴治身边。
掌柜只好出来,小心翼翼的说:“客官,要甚么酒?”
裴治也是恢复了之前的病态,微微一笑:“就是你那花雕吧”
掌柜身子又是一抖,无奈道:“好吧,还要什么下酒?”
“我要吃你!”
昨天家里停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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