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光还微弱。
宾利行驶在道路上,车内一派安静。
云卿靠着车窗,很困。
昨晚陆墨沉临时有事,把她甩在酒店,她也没睡着,本以为今早是司机送……
想到浴室的事,云卿还是忍不住皱眉。
但是经理的解释都合理,男人面对她时神色平静无异,一切都证明只是八哥闹出的乌龙。
云卿的目光游移到后视镜里上,掀动粉唇,“对了陆先生,八哥呢?怎么没让它上车跟你一起回家?”
男人一手攥着方向盘,男xing手臂修长有力,嗓音平缓,“它怕你生气,不敢和你呆在一起。”
此时,某只被锁在套房里的狗:老男人,你还能再虚伪点么……
……
车子送到茉莉公寓。
云卿嘴上礼貌道谢,没有请他上楼坐坐这种客套,女医生男病人,各种不方便,何况这男人的xing格,保不准真会上去坐坐?
这时许多早点铺开门了,香味混着清晨的空气,有些诱人。
电梯抵达10层。
云卿拎着一袋蒸饺走出来,打算吃完睡觉,诊所下午再去。
门口靠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低着头,脸廓被暗影削得冰冷。
她目光一闪就想起高三,那个等在她寝室楼门口的人影,一模一样的姿势,只是男生校服,容颜青涩。
云卿顿了顿,站在那没动。
顾湛宇把手里的玩碎的烟扔了,大步走过来,握住她的肩,“去哪了?我听说昨晚在皇冠饭店,你被堵了,差点出事。回家吧,你在外面我不放心。段乔乔找人害你的事我才知道……已经处理了她。再说那个孩子也不是我,”
云卿怔怔地望着他神情里的焦急。
而他却突然噤声,扫视过她浑身上下,眼神一层层冰冻起来。
云卿低头开门。
只是她还没进去,男人一把推开她,大步闯进去,皮鞋踩在洁白的地板上。
云卿冷脸,“顾湛宇你大早晨发什么疯?我警告过你的,别再来骚/扰我!”
顾湛宇修长地站在落地窗边,阴鸷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盯着她,“豪车送,满身烟味,你他妈一晚上干什么去了!”
云卿低头闻,确实有烟味,应该是在车上陆墨沉抽烟时染上的。
她没说话。
顾湛宇走过来抓她的手,把她往沙发拖,扔进垫子里,男人蛮横的身躯压下来,“云卿!我也警告过你,敢在我的眼皮下出/轨,我让你全家陪葬!说,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这一晚上你和他都干了什么!”
“干了十几次啊。”云卿仰着脸,哂笑,“怎么,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谁,就像从前把我的男同事赶尽杀绝一样去灭掉啊?我告诉你,凭你顾家公子,顾氏总裁的身份,还真有你动不了的人!”
“傍上大金主了?”顾湛宇伸手握住她的细腰,软嫩的触感让他眼神稍有变化,但语气阴狠至极,“我就是要让你一辈子难耐寂寞,我不碰你,任何男人都别想进你身体!我让你为你的出/轨付出代价!为你生的孽种买账!你就沉浸在痛苦的地狱里一辈子吧,只有你痛苦,我才能好过一点!”
他说她痛苦,他就开心,可云卿从他阴翳扭曲的眼底,看不到笑容。
他几乎将她的腰捏断,冰冷的骨节微微发抖。
云卿与他这样撕咬着,心里的窟窿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有一把锯齿,血肉模糊的翻出来,直到露出森森白骨。
五年是一条长河,悲伤那么无穷无尽。
她哀声问他,“顾湛宇,我到底出/轨了谁?你说出来,我去杀了他!一次次地说我生了孩子,你有什么根据摆出来!”
什么根据……
顾湛宇眼神彻冷,她说她是处,做妇科检查却毫无阻碍,他亲她的身子,她会动情地扭动,像被疼爱过熟练至极的反应,出国的那一年她很少和他通话,还有那份可笑的处/女报告……孩子?
那个孽种……他亲眼见到过!
还要说什么?为什么她又死不承认,可以厚颜无耻的回国和他结婚?!
云卿的脖子又被他掐住,顾湛宇眼神森寒,“我真蠢,偶尔还想放下那些,只要你能悔改,事实证明,你是骨子里贱,五年你就受不了了?我妈说的没错,贱果然是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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