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雨季,江海市青云区东鼓山出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怪事,令人谈之色变。
那次大雨过后,地下排水通道冲出十多具走尸。何谓走尸?尸体上没有任何致命外伤,无一例外为溺亡。异常诡异的是,尸体都保持行走姿势。
众所周知,人溺水时会本能地挣扎求生,死后肌骨僵硬,尸体呈现出各种各样的非常规姿势。而行走姿势意味着,死者生前走着走着,忽然像尸体一样尸僵,然后溺亡。
一具尸体如此,还不觉得有什么,二十多具尸体全是如此,就很惊秫了。
后来,又多次有零星浮尸流出,情状一模一样,都是先尸僵,后死亡。
这事儿实在过于怪异,说起来头皮发麻,闹鬼的传闻不胫而走,东鼓山的地下排水通道再没有人敢进,成为一片禁地。
今年的雨季又到了。
七月十二日,江海市气象台发布了雷电、大风、暴雨预警,全部为最高等级的红色,后半夜将迎来六十一年来最强爆雨。
承包地下排水系统的创安公司安排人员连夜排查系统隐患,唯独东鼓山没人愿意去。
要说这创安公司也真够损的,竟然支使三个压根不知道东鼓山闹鬼的外地临时工进去。
东鼓山地下通道昏暗的穹顶灯光下,陈子瑜和工友刘根硕,朱三喜扛着铁铲,沿着水渠往里走,边走边察看情况,越走越深,不知不觉进去十几里。
“靠,这儿坍塌了,好大一个洞。”走在最前面的刘根硕发现了一处情况。
通道拐角处,向着山中的一面墙壁裂开一条大缝,泥石翻出,里面黑咕隆咚,也不知有几许深。
看泥土颜色,应该是最近坍塌的。三人既然来排查隐患,当然要进去察看一番,然后在系统线路图上标识出位置和尺寸,好回去交差。
陈子瑜拧开手电筒,当先走进大裂缝。
踩着疏松的泥土,前行了百多米,地势一路向上拔高。
“前面有光。”
漆黑的裂缝深处竟然透出一丝光亮,绿毛毛的,肯定不是防水灯。
大缝隙到这儿止住了,绿光从尽头的一个小裂缝照进来,三人压住有些发毛的心,凑近小裂缝往里一瞧,差点没叫出声来。
那边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阴森幽寂,死气沉沉。
正中矗立着一座黑色的圆形祭坛,古老而沧桑,通体仿若黑玉铸就,上面镌刻着繁复深邃的纹路,有淡淡的绿光在流转。
暗淡的绿光掩映下,隐约可见远古祭坛前方的土地是暗红色的,仿佛曾浸綉了鲜血,触目惊心。
祭坛正中摆着一副岁月斑驳的大石棺。只看了那石棺一眼,陈子瑜立刻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用力握住,跳动如雷,一种强烈的恐惧瞬间弥漫全身,深度冲击着大脑皮层,额头上冷汗津津而下。
刘根硕和朱三喜更为不堪,惊恐万状,全身上下起了一层白毛汗,哆嗦着身子,一屁毂仰翻在地。
“有鬼……”刘根硕颤声惊呼,声音在地下空间回荡。
“别叫。”朱三喜慌忙轻声阻止,伸手去捂刘根硕的嘴,可已经迟了。
一股阴煞气息循声鼓荡过来,就像有妖魔鬼怪潜伏其内,让人毛骨悚然。
情况大为不妙,陈子瑜喊一声:“快走。”
刘根硕和朱三喜这会儿被恐惧填充了全身神经,瘫倒发软,哪里还爬得起身。
陈子瑜立刻把两人往后一推。
来路是下坡,两个货立时朝来路滑去。陈子瑜自己毫不迟疑,就要跟着滑下,岂料因用力推那两个货,以致脚下疏松的泥土承载不住崩散了。
陈子瑜站立不稳,身子当即倒栽进小裂缝,顺着斜坡向地下空间底部滚落。
阵阵心悸如浪潮翻滚,陈子瑜如临深渊地狱。
滚到了地底,腐朽的异味刺鼻,入目可见一地碎末一样的骨头渣子,还有破碎的衣物。
这显然别人遇难后残留的遗骸,身体被崩碎,血肉成泥,骨头成渣,太恐怖了。
恐怖气息如影随形,缭绕陈子瑜全身,冰寒刺骨,如同成千上万根钢针扎在了每一寸肌肤上,进而就像刀割,身体承受不住,即将龟裂开来,落得个跟遇难者同样的下场。
陈子瑜不甘就这样惨烈枉死,手脚撑地,想起身爬上斜坡,掌心忽然触碰到一个温润的物体。
那是一小块黑黝黝的片状物,片尘不染,材质仿若黑玉,只有半指长短,也不太重,上面镌刻着繁复纹路,形状不规则,像是什么器皿碎裂下来的一块残片。
陈子瑜没心情理会黑玉残片,一种无形的诡异力量笼罩着他,他已然爬不起来,身子撕裂感达到了极致,下一刻就要崩碎,尸骨无存。
就在这一刻,陈子瑜忽觉脐下一热,转瞬间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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