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明帝的心情越发好了。
德明帝的心情很好,身体也似乎健康了很多的事情,很多人都发现了,王启这个向来会揣摩上意的人,当然也不会看不到,而他一看到德明帝眼角的笑容,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请求肯定是能被应允的——德明帝,本来就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
可是,王启虽然已经把自己的那套说辞揣摩了好几遍,也有了八成的把握,但却有人让他的这番话说不出来了。
陈迁之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他少年成名,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先皇在世时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太子太傅,跟德明帝有师生之谊,也是先皇留给德明帝的班子之一。
以陈迁之的情况,按理在德明帝继位之后是可以一展所长的,可是他刚正廉洁,最是看不惯歪门邪道的东西,从德明帝一开始接触道教开始就持反对意见,跟德明帝有了不可磨灭的矛盾,干脆就早早地告老还乡,眼不见为净去了。
陈迁之已经十来年未出现在德明帝面前,这次却来了,而且饭都没吃一口,他就吃力地跪在了德明帝的面前,劝诫起来。
陈迁之这一跪,马上就引动起他人跪了下来,一个又一个的,跪下了不少人。这些人你一眼我一语,引经据典滔滔不绝地劝着德明帝,却没注意到德明帝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
王启却是发现到了这一点的,可是这样的事情他向来不插手,也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当做没看到,但是他没反应,那些人却将他拉下了水,很快,就有人提到了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认为德明帝不该把一个大臣和一个幼子留在宫里不放出去,寒了大臣们的心。
德明帝到底还是被惹怒了,一挥手,就把自己面前的杯盏推到了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让那些人都停下了没有继续开口,但眼里却满是坚持。
“王爱卿,你这些日子就因为朕宣了你儿子入宫,所以每日里忧愁不已?”德明帝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不以为意,反而看向了王启。
听到这话,王启被吓了一跳,马上就跪了下来:“犬子能入宫伴驾,是他的福气,臣不敢有丝毫怨言。”他现在已经万分后悔自己之前因为惦记儿子而没有重视朝中其他大臣的动向的事情了,早知道这次的事情这么严重,他怎么着也不能任其发展。
不过,也许迫于压力,自己的儿子就不用再进宫了?要知道,修道和吃那些有毒的丹药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爱卿,可还有话要说?”德明帝看向了陈迁之。
“陛下,那赵大人的三岁的幼子又如何说?陛下将一个三岁幼子带进宫,以至于流言四起……”陈迁之虽已年迈,腰却挺得笔直。
“流言?什么流言?”德明帝听了这么久,也算是听出了一些蹊跷来了——如今外面竟然有很多关于他的流言?
陈迁之到底岁数不小了,有些话说不出口,但是一起下跪的人里,却也有年轻气盛的,当下就说了几种流言,比如用男童炼丹之类。
德明帝来参加宴会之前,心情极好,可现在却已经怒到了极点,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就发了火:“是谁在胡说八道?”明明是他给了王安泽和赵成两人一个大机缘,外面竟然传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对。王安泽被召进宫的时候,他的确没做隐藏,但是赵成的那个孩子,他却并没有张扬开去,既然如此,能拿去说嘴的也就只有赵家人了,这么想着,他当即瞪了赵平辉一眼,可惜赵平辉早就被吓得低了头了,因此完全没发现。
“陛下,现在流言已经愈传愈烈,难堵悠悠众口……”有人开口,他们有着自己的坚持,也不允许皇帝的名声有损。
一个人开口了,其他人也就相继开口了,王安泽和赵成只是一个引子,他们的目的,还是希望德明帝能不再相信那些道士,不再痴迷于炼丹而荒废朝政。
说到后来,这些官员已经开始以辞官为威胁了。
“把王安泽和赵成带过来!”德明帝开口。
王安泽很快就过来了,没一会儿,赵成也被送了来。王安泽精神很好,赵成更是被养的脸色红润,两人明显没受过什么委屈。
“朕可曾亏待了你们?”德明帝看向了王安泽。
“陛下英明神武,又怎么会亏待我们?”王安泽想也不想就马上回答。
“朕从未亏待过他们,王安泽是让他进宫伴驾,这小娃娃是因为皇后看到了心里喜欢才养了几天的,你们又想到那里去了?”德明帝看向那些跪着的官员,冷笑道:“你们想要辞官?那就辞官好了!”他一向讨厌被人威胁,现在这些人跪着威胁他的行为,更是让他深恶痛绝。
德明帝的话让跪着的那些大臣一呆,他们这么多的官员,真要辞官了,整个朝堂想要继续运行下去也难,可是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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