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王大哥,我们该去哪里?”
王慎想了想,心道:根据史料记载,现在是建炎三年八月,开封留守司那边的南宋兵马起了内讧,留守司的部队都已经尽数南撤。西面都是溃兵,兵荒马乱,自然是去不得;黄河那边又都是金国的领土,北方也去不得;至于东面,还有两月女真大军就要来了;那么,只能朝南方走,只要过了长江,至少短时间内是安全的。
就道:“我们朝南走。”
“好的。”
“不过,哪边是南?”
“我知道,我知道。”小丫头看着天上的太阳,道:“现在是上午已时,太阳还没有到顶上,算是早上吧。”她张开双臂,念道:“早上起来,面对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边是北,右边是南。王大哥,向着我的右手走。”
阳光强烈,她身上破烂的衣衫被照得仿佛透明了,勾勒住妙曼的身姿。好美,好可爱!
一刹间,王慎竟是痴了,喉结滚动,不觉“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唾沫。
这个时候,背后的应祥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恼怒。他右腿勾起,膝盖在王慎的屁股上顶了一下。如果他不是因病浑身无力,这一记膝撞自然后瞬间将王慎的脊椎撞断。只
吃了这一顶,王慎大窘,这小子并没有彻底昏迷,发现我正在偷看他的姐姐:“走走走,快走。”
……
篝火燃起,将一间破屋照得通明。火上架着一口铁锅,里面的水已经开了一段时间,正汩汩翻腾。
这是一座不知名的村子,在里面寻了半天,除了满村的白骨,却没看到一个活物。不过,有水井,有干净的饮用水还是叫人非常欢喜。这半天的辛苦跋涉,一口气走了至少十五公里,总算没有白费。
淮西位中国的东面,天黑得早,偷偷看了一眼还剩百分之一的手机,正是后世北京时间晚上六点,但天已经彻底黑了。
王慎热伤风之后,又在烈日下走了一个下午,背心更冷。此刻虽然是大暑天,却如同置身于冰窖。
他忙将身体朝篝火边靠了靠,身边的地上,应祥闭目一动不动地躺着。
“就在方才,这小子又拉了一次肚子,排泄物全是白色的涎水,臭死了。”即便王慎不是医生,也知道应祥已经处于最危险的关头,如果再不止泻,小家伙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另外,我也得吃一颗感冒药。”
“安姑娘,水凉没有?”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叫了一声,屏幕黑了下去。原来,电量已经耗尽,彻底变成了装饰品。实际上,在没有任何信号的这片时空,这玩意儿也没有任何用处。
“凉了,凉了。”安娘手里捧着一只满是缺口粗陶碗,扶起应祥,小心地将水喂入他的口中。
应祥已经虚弱得没有半点力气,头一歪,水就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
“还是我来吧。”王慎着扶住应祥,打开背包,掏出一板药,想了想,抠出两颗塞进小家伙的嘴巴,然后灌了一口水进去,接着在他的喉头上一捏。
药丸顺利地顺喉而下,但应祥也醒过来了,无力地睁开眼睛,满是敌意地看了王慎一眼,又闭上了。
王慎弄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如此仇视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将那板药递给安娘:“安姑娘这药你拿着,一日三次,每次两颗。哎,也吃不了一天,还剩两道,能不能救回你弟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安娘谢了一声,接过去看了一眼,一呆:“这是什么药,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是的,这药约一寸长,半白半红,就好象是玉雕而成,又用银箔密封正一个银扳模样,看起来煞是珍贵。
“氟哌酸。”王慎顺口应道。
“什么复盘?”
“没什么,就是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从一个无名老道那里求来的,说是可以治内重外急腹泻之症。”所谓氟哌酸乃是后世常见的抗生素类药物,五快钱一盒,随便哪个药店都能买到。主治胃肠道感染和伤寒和其他沙门菌属感染。
虽然是普通药物,却是现代医药工业中的典型产物,代表着二十一世纪的科技成就。
作为一个经常在野地里露宿写生,立志成为大画家的成功人士,每次出门,王慎都会带上感冒药、腹泻药和创可贴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他包里还有六颗氟哌酸和一包感冒冲剂,希望这六颗药能够把应祥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实在不行,希望能够先吊住他的命,等到了有人的城市,再找个郎中给他开几副中药。
包中的干粮已经在这两天吃完,手机已经停电,将最后一把感冒冲剂融入水中,一口饮尽,王慎心中突然有些苦闷:现代社会的一切痕迹对自己来说都已经消失了,在这如同外面长夜一般的古世界中,我又该怎么活下去?
喝了一碗滚烫的药水,吃了安娘递过来的饼,烤着篝火,身上热起来,有汗水不住渗出。
王慎神识一阵恍惚:我是谁,我从何来,又往何处去?
……
药好象对应祥没有任何用处,第二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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