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曰孟小心地说:“军使,俘虏没有了,再抓就是。整个鼎州的青壮皆为钟相裹胁,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捉。而上一战,牛皋将军可是和贼军照过面的,若是叫俘虏们逃回去,须防备被贼人认出来。如此,岂不是害了牛将军。”
“倒是。”王慎点了点头。
至于那些俘虏拿来做什么,或者说如何平定钟相之乱,王慎早已有了定计。不外是按照真实历史那么办就是了,根本不用费太多脑筋。
在真实的历史上,南宋小王朝平定钟相之乱根本就没花多少时间和精力。
当时,镇压钟相的领军大将正是王慎的“老朋友”孔彦舟。
老孔来湖南之后刚开始和李成采取的战略完全相同,不外是大家都派兵抢劫村镇屠杀百姓,制造无人区,极大地削弱摩尼教的战争潜力。
可杀到最后,孔彦舟感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到最后,一旦鼎州的战争潜力耗尽,大家都在这里站不住脚。摩尼教肯定会撤去其他地方,自己岂不是白来一趟。
于是,在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孔彦舟每抓到一个摩尼教俘虏便将一支竹签插到他的头发里,释放了事。
竹签上写着一行小字“爷若休时我便休,依旧乘舟向东流。”
意思是:如果你钟相不和我作对,老子也懒得管你。这仗我是不想打了,大不了借道离开。
同时,他趁钟相防备疏松的同时,派出奸细假装入法,混到钟相身边。最后来一个里应外合,将钟相生擒活捉。
既然老孔在真实历史上干得漂亮,王慎也打算这么做。
也因为有这段历史,王慎当初从安陆发兵的时候才敢放言说自己能够在短期内平定摩尼教之乱。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寻找到钟相的老巢。
本来,王慎刚进澧州的时候敌我态势非常分明。钟相在战场上对李成取得了绝对的主动,占据了大量的州县,他的伪朝廷的决策中枢也设在澧州州府里。这样,背嵬军的任务就简单了,一座城市一座城市打下来就是了。
可随着自己一路在战场上高歌猛进,战争的形态就发生了改变。
见正面抵挡不住王慎的攻势,野战没有丝毫胜算,钟相就将部队化整为零,以小队和他打起了游击战。
钟相在湖南三州焚官府、城市、寺观、神庙及豪右之家,杀官吏、儒生、僧道、巫医、卜祝,将土地和抢劫的财物平均分配给教徒,并免除参加自己军队的所有兵丁的徭役赋税,很能迷惑人心。
现在他让出州县,藏兵于民,还真有点汪洋大海的意思。
泗州军在行军的时候,前一刻所见的善良百姓,下一刻就化身为狂热的教徒,号叫着挥舞着兵器杀来,搞得他防不胜防。
一时间,泗州军士兵看任何人都想是敌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部队每驻扎一地,日夜都受到敌人无休无止的骚扰。等到聚集了部队反击,敌人却又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这是泗州军自成军以来第一次打这样的战争,真有的束手束脚的意思。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阵子,军中多有怨言,士气也甚是不振。
也因为看到这种状况,王慎这才叫士兵们操练鸳鸯阵,也将部队分散开来,以小队对小队。
不过,以小队对小队也只能在战术上赢得胜利,并不能最后解决问题。
要想彻底平定湖南之乱,必须将钟相挖出来。
问题是现在的钟相的所谓的朝廷究竟在什么地方,王慎却一无所知。即便抓到俘虏,俘虏们回答说钟相在各州修筑了不少堡垒和山寨,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没办法,只能让牛皋和卫回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钟相的落脚点。
另外,李成好歹来鼎州半年了,和钟相也交过无数次手,或许从他口中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严曰孟见王慎好象不在为岳云杀俘一事恼怒,继续劝道:“军使,那些妖人受到邪教的蛊惑,已经没有了人性,根本就不会投降。难不成还收容了一日三餐的供养着,若是放回去,只怕日后还会与我军为敌。来湖南这阵子,其实属下已经理解李天王为什么会屠杀百姓了。实际上,现在还活着百姓,谁不是得过钟相的好处。既然得了魔教的好处,就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雪崩之中,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可是,某觉得李天王这么做是不对的。人的脑袋不是韭菜,割了就不会再长。为什么这么人会受到邪教的蛊惑蒙蔽,难道专门大宋朝,难道地方官吏就没有责任吗?”王慎苦笑起来:“这样的战争打起来真叫人心中不痛快啊!”
严曰孟却不以为然:“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只要目的是正确的,至于用何等手段,是否正确都不要紧。”他是一个热中功名之人,自从做了王慎的军中赞画,执掌中枢联络,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心中暗道:大丈夫立于世,当九鼎食,妇人之仁要不得。军使有的时候心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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