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呢?”晓环拉住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问。
“小姐带着赫护卫和妩护卫出城了,两位少爷也去了。”
晓环顿觉无奈,“真是的,自从多了那一对兄妹,从不出门的小姐三天两头都往城外跑,连祭祖的事也不放心上。”
小丫头眨眨眼,满是好奇,“晓环姐,他们真的是狼孩吗?一点都不像啊,我还听林大叔说他们武功很厉害,连四少爷都比不过了。”
“自然是,你没看到他们刚来时的样子,小姐说狼孩怕人,所以小姐的院子几乎不让人进。我要照顾小姐,便时时能见着他们,看他们怎样由狼变做人。”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一股钦佩之情,“小姐那么小,可是那对狼孩除了小姐,谁也不让靠近,只听小姐的话。四少爷要教他们武功,还是小姐想的法子,可是现在四少爷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了。所以老爷才让他们做了小姐的护卫。”
“哇,小姐真厉害。”小丫头满脸崇拜。
“得了,得了,我要去找小姐试试新制的衣裳,如果不合适要赶紧改,要不下午的祭祖就来不及了。”晓环挥挥手,便要转身走掉。
“晓环,你说什么来不及了?”
晓环往发声处看过去,“啊,小姐,少爷,你们回来了。”
前面站的可不正是她要找的人,那样静静站立,露微微笑容,左右两侧一少年少女各卫一边,不知为何,她竟一时开不了口,迈不了步,觉得这样的小姐,她无法靠近。
文巽看她不作声,向前一步,眉头微皱,“晓环,你做什么呢?二哥问你话没听到吗?”
“啊。”她如梦初醒。忙迎了过去。“是新衣制好了。夫人叫少爷和小姐去试衣。”
“年年都要试衣。不就过个年嘛。”文巽嘟嚷着。颇为无奈。
文离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过年换新衣。是老辈传下来地习俗。意味除旧迎新。一切从新开始。你不耐。来年不在家过。有谁能管。”
“嘻。二哥说得是。那今儿晚地烟火。可得好好陪小五看。”
文敛淡淡一笑。“今后我有赫赫跟妩妩。四哥不必挂心。”
听到自己地名字。二人皆向文敛看来。脸上还没学会显露表情。眼里却是带着浓浓地依恋。
听文敛如此说,文巽登时蹦起来,哇哇大叫:“小五,你怎可这样没良心,有了护卫就不要四哥啦。”
文敛眨眨眼,一本正经,“是四哥说,以后不在家过年的。”
“我,我。”文巽瞪着她说不出话,有时他实在分不清小五是当真,还是在开玩笑,因为小五的表情,就远那样镇定,无论发生什么事,在她只是云烟过眼而已。
文离一旁看着摇头,“好了,都去试衣吧,莫要误了祭祖惹娘生气。小五,晚上的烟火盛会,你要带他们两个一起去吗?”
“嗯,虽然他们现在还是有些怕人,我们寻个人少的地方看便是。”看了赫赫跟妩妩一眼,文敛眼中有淡淡笑意,“多让他们接触一些寻常的物事,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可不是,关在府里三个月一个字也没学会说,坐着马车在城里转了一圈,回去后便会主动开口了。虽然又用了三天才勉强会说自己的名字,也是很了不起的进步了。到现在,除了自己的名字外,还会说文敛的名字和“你”“我”这样的单字。这让文巽很不平,因为他是除文敛外第二个可以接近他们的人,还每天对着他们念叨自己的名字,有时甚至对着他们唱:我是文巽我是文巽我是文巽我是文巽我是文巽——却依旧没让他们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不能不沮丧。
文家祭祖简单,没多大讲究,主要就一家八口,除了离家的文怀谷,也没其他叔伯族人。
摆好祭祖的果品与菜肴,文老爷子领着一干人等上香祷告,祝曰:“文家列祖列宗在上:佑我后辈,文氏一族,非有圣德,不求显贵,和乐安顺,儿孙有福,寿时有终。”
祝毕跪行拜礼,众皆庄严肃穆。礼毕起身,文老爷子向着管家曹芝方一点头,文府上下便忙碌起来。文夫人取出红包,文离、文巽、文敛一人一个,蹲下身将文敛抱起,满脸笑容,“过了年,又长一岁了,敛儿啊快长成大姑娘了,以后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离儿和巽儿也大一岁了,尤其巽儿,要更懂事些才行。”
“好啦,好啦,娘,每年都要说这些。大哥和三哥多好,可以在外面过年了。”文巽语气里全是羡慕。
“你这傻孩子,”文夫人无奈摇头,“真以为离了家一个人在外面快活么?你现在还小,自然不懂,以后长大了,便知外边不管有多好,总也抵不过在家里。”
文巽不说话,脸上一派不以为然的神气。
文敛搂住文夫人的脖子,轻声说:“娘你放心,敛儿会一直守在家里的。”
文夫人笑了,女儿家要守的,也不会是这个生养她的家,她只要文敛以后过得舒服顺心,那她这个为娘的也便放心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饭,文巽便坐不住,嚷着要去参加烟火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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