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敛与皇帝的谈判,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当她随着任伦走出皇宫时,略显萧索地回头向后望了一眼,这里,她不确定是否是最后一次来。
宫门外自有马车候着,文敛无声地走去坐上马车,赶马的赫也是一言不发地往文府的方向而去。文敛一手扶在额上,感觉有些疲倦,但她并没有什么悲情,既然事情已经注定无法改变,那么她只会去做。
跟皇帝的一翻交锋令她颇累,所以kao在车壁上稍事休息,有赫在她从不担心。
这样想着才要闭眼的文敛却让一阵颠簸给重睁了双眼,赫将马车停了下来,文敛没有出去,通过刚才晃动时帘子被xian起的一角看过去,却见一是辆精致漂亮的马车与他们狭路相逢。文敛微觉奇怪,她现在是在三哥府门前的巷子,三哥不喜热闹,所以挑了个僻静的地方住,连门前的路也是狭小的,容不过辆马车通过。文敛难得的起了一丝好奇心,这马车显然是刚从三哥家里出来,更明显是女子乘的马车。来堰都这么久了,可没听说过三哥跟那个女子走得近啊。
她还在这里苦心思索着,那辆车子里的主人已经下了车,莲步轻移走到面前,声音有如出谷黄莺好听听,然而若非文敛耳朵好,只怕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那女先向马车福了福,子细若蚊蝇地说道:“小女子司桃月恳请拜见文大人,若桃去大人府上找大人,不巧大人正有事外出。若桃久候不至只好改日再登门拜访。不曾想,竟于门口遇见大人。可见、大人与若桃——”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文敛根本听不清了。而她听的前面那些也是糊涂,等望了望坐着马车才想起,这是三哥平日外出坐的,这姑娘可能是将自己当作三哥了。
可是就算想清了她也没有马上出去,竟有些恶作剧般地继续坐在里面等那名自称司桃月的女子将话说完。一边听得心里诧异,一边想起在家里那些时日娘亲最常念起的话题。
三哥已经二十三了,早到了成亲的年龄。待那司桃月终于将话说完,头已经低到胸口上去了,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xian帘而出的并不是那位自己朝思暮想的文大人。
“若桃姑娘,你如果要找三哥的话,最后是晚些时候来。”本来是想喊司姑娘的,想了想还是多叫一个字好。文敛轻盈下车,走到司桃月面前将她扶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经此“狭路相逢”,她本来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听到是个女孩儿的声音,司桃月再顾不得害羞,惊讶地抬起头来,然后看到面上与文艮有几分像的女孩儿。嘴巴微张,忘了嬷嬷都的名门淑女不得随意lou齿的规矩,“你——你是——”
文敛朝她笑了笑,“我叫文敛,是文艮的妹妹。”
“你是文大人的妹妹?”司桃月听过之后似乎更为惊讶,继而想起方才自己说的话,那岂不是全教文敛听了去。一时羞的整张脸通红通红。
司桃月本来长得面如桃花,是个名符其实的大美人,现在脸一红更是添了三分娇态,妙不可言。文敛看着在心里嘀咕,三哥真是好福气。
文敛也不愿她继续害羞下去,遂向后指了指对她说道:“三哥应该很快就回,若桃姑娘要不要跟我一块回去再等等?”
若是换作其他任何时候司桃月肯定都会同意的,然而经过刚才一事她可不敢再面对文敛,至少现在不能。
“多谢敛妹妹,若桃今日就不叨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说着急急福了一个身,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文敛忙让赫将自己的马车赶到一边,好方便司桃月的马车通过。
望着有些落荒而逃的马车,文敛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放下。这个司桃月虽然看起来极为害羞,可却有胆子跑来找文艮,这样大胆的举动可与她表现出来的性格不一样啊。虽然对坐着文敛的文艮的马车诉了一回衷肠,看起来有些冒失,然而却懂得第一次见面就称文敛妹妹,也不是胆小懦弱没有主见的深闺小姐。总体来说,这个叫司桃月的让文敛第一印象并不坏。
晚上两兄妹一起有用饭时文敛问起文艮,文艮先是呆了呆,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红色。这让文敛一时忘了嚼饭——向来跟冰块一样的三哥竟然会脸红?为了一名女子?
文艮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尴尬地放下碗筷,轻声咳了咳,“她是堰都司家的大小姐,三年前见过一面后,嗯,时常会到我办公的地方,嗯找到讨论文学。今日找上家来还是第一次。”好不容易磕磕碰碰说完,文艮装作没看到文敛那充满笑意的目光,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表情已经恢复到平日生人勿近的样子。
文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还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其实司家小姐爱慕文艮的事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那司大小姐十天半个月便会去一次大理寺的府衙或其实文艮办公的地方,三年来执着不改,可惜文艮郞心如铁,竟是一次也没有答应与司桃月见面。这让堰都百姓看热闹的同时,更为文艮的铁石心肠加了一个理由。
当然,这些全面而八卦的消息不可能是文艮亲口告诉文敛的,而是她通过别人的口中得知的。对于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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