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老爷子,你这纯心气害人是不?你说,你是不是气害人?”
“小伙子,你要买鸡我就卖,你要不买就换地,这年头农村养只鸡不容易。”
嘿!这老东西!
“大爷,你便宜点,我成心买。”
“便宜不了。”
“不是,大爷,我问你,你这有没有瘟鸡?”想到张大胖子,流芒压低声音凑了过去。
老头儿一听这话急眼了,“小伙子,你咋说话呢?大爷眼瞅快入土的人了,还能坑你咋地?赶紧走,这鸡我不卖了。”
“不是,大爷,您听我讲……”
“我不听,你赶紧走。”
“老爷子,我说你咋这么倔呢?”
“你走不走?”
“我走,我走还不行嘛。”流芒看着老大爷从地布下摸出的菜刀赶紧往后退去,这年头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好惹,越老越他瞄难整。
看到流芒离去,老爷子抓着菜刀笑了,“小子,还敢跟你大爷横,大爷年轻时候也是练过的。想当年……”
老爷子这里买不着鸡又让人看了笑话,流芒气乎乎的挤向里面,寻了个地摊也没讲价,花80块钱买了只2斤出头的本地大公鸡,又去张大胖子家附近商店抗了两箱12瓶装的啤酒,两加一块二百多块,越想心里越腻味。
这回算亏着了,报上去老大也不管,只能自己认倒霉。不行,这亏不能白吃。
接近八点的夜色已经半黑,不说看不清人影,到也模糊起来。流芒瞅瞅手里这鸡,再看看地上这酒,啧啧两声找了个房角,指着鸡脑袋说道,“一会儿你不行叼我听着没有,你要是敢叼我,我就把你脑袋拧掉。”
沟沟……
“沟你妹。”
左右看看没有行人,流芒解开裤腰带,稍一琢磨,又给系上了。这鸡要弄一身,一会不得弄自己身上,要不……
对,咱就这么干。
提起大公鸡抗好啤酒,流芒拐个弯钻进了保健品商店,先是买了个一次性注射钟管,又买了盒避孕套。保健品商量老板对他很是防备,眼神异常警惕。
流芒啥么啥么没有说话,心里回过味来,敢情这家伙把自己当成瘾君子了,真特么晦气。
买好针管,找个矿泉水瓶撒泡骚尿,沟沟沟穷叫唤的芦花大公鸡扑愣掉了不少鸡毛。
好咧,这就给他送去。我让你吃鸡,吃骚鸡吧你。
梆梆梆!梆梆梆!
谁啊!
“我说你小子就不能快点?”听到门响,张大胖子打开了家门,看到呼呼带喘的流芒半个谢字都没有。
“老张,干什么呢,赶紧回来继续。”
“马上。”
一把夺过刺毛的大鸡公,使唤流芒把酒搬进屋里,张大胖子立马撵人。
哐当关上的房门掀起两根掉落的鸡毛,里面又响起了呼喝的音调。
流芒站在门外狠狠的抹了把鼻子,心说你就瞧好吧。等你老婆回来,弄不死你。
憋着一肚子坏水离开张大胖子家小区,流芒打个哆嗦往工地赶去。今天他还得探底踩点,看看这帮孙子从哪拉的河沙。要说现如今混混也不好当,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上街收钱是甭想了,那都是城管和协管的工作。
流芒极其憋气向前走着,有穿制服的,就不能上大街捞钱,不能上大街捞钱,就得想其它办法找钱,他即将干的就是其中一种。
给工地捞河沙这活一直都是一本万利,只要有辆破卡车,几乎是无本买卖。不过这活也不好做,想要搞拢断也不那么容易。这不,又出了问题。
老大一张嘴,小弟跑断腿。
摸出半包红梅拨搂着一次性打火机,流芒开始围着工地大门附近转悠。八月份北方的夜晚已经冷了不少,天一见黑,温度就直往下降,特别人少的地方更是冷的要命,蹲点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他们都打哪来的呢?
八点,人没来……
九点,人还没来……
我说你到底来不来?
半包烟抽完脑瓜子直蹦,流芒正郁闷的功夫,对面走过来俩老妹,那老妹长的可带劲了,白色的小肚兜顶着两草莓,光滑的大腿穿着件超短裙。
“嗨,我说老妹,妹子,你跑啥啊?”
“流星!”
“我不叫流星,我叫刘芒,刘备的刘,芒果的芒。”
“流星!”
“什么流星?”
“你后面。”
“我后面?”
流星!
真他码来流星了!
砰!
…………
新华社报导,据我台前沿记者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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