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反驳道:“看是看了,我倒没有觉得含情。”
杜溪莹笑骂道:“你们两个小鬼头,在聊什么呢?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想看我和你们师哥亲亲我我?”
两人一阵尴尬,李山连忙道:“不是,溪莹姐姐,你误会了,我们搬就是了。”
吃饱饭,李山和帝经也感觉甚是疲累,帝经笑道:“师哥,你跟师嫂住那边屋子去,我们四个住这边。”
篮山倒是没有反对道:“好。”
李山道:“师哥,你可不能跟打两位前辈一样,打师嫂一掌,她可以承受不了。”
篮山眼神一阵茫然。
帝经笑道:“师哥,你肯定不会欺负师嫂的对吧!不过,你一定要听师嫂的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篮山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到屋中去了。
杜溪莹听到篮山走进来的脚步声,一阵欣喜,以为他会在她的身旁睡下,因为她让李山和帝经只打理了一张床铺。
只听他的脚步,走到墙边停了下来,盘腿坐下,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杜溪莹看了他一眼,见他不会过来睡,有一些小小的伤心,忽然又轻笑了两声,闭上眼睛睡了。
静静的夜,漆黑如墨,风声从林中穿过,摇曳着树木,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还有阵阵虎狼的咆哮声远远地传来。
突然一阵剧烈喘促的呼吸声,将他惊醒,声音即快又急,篮山一个闪身来到杜溪莹的身旁,快速的抓住她的脉门,将一股股真气传入她的体内,过了片刻,那喘促声渐渐缓了下来。
篮山正欲离开,杜溪莹突然一个翻身,只觉得一只拳头撞在了他的膻中穴上。
篮山突然觉得用不上一点力气,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他想说话,可是像哑巴了一般,字全部卡在了嗓子眼中,无法吐出。
篮山的头正好倒在了杜溪莹的秀发之上,感觉柔柔滑滑的,阵阵香气扑鼻而来,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似乎有些头发钻入了他的鼻孔之中,痒痒地让他很想打喷嚏,可是又打不出来,简直是一种折磨。
篮山细细听去,杜溪莹的呼吸声渐渐变粗,似乎早已睡去。篮山的伤正在胸胁,又被杜溪莹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胸口的膻中穴,胸口处渐渐烦闷不已。他知道这是血脉不通造成的,他的身子不能动,内力也无法提起,情况变的越来越严重,突然他感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杜溪莹感觉到一股暖流,碰到了她的头皮,拿手去摸了一下,只觉得黏黏的又有一股腥气扑鼻,惊道:“篮山哥哥,你怎么了?”
篮山说不出话来,杜溪莹推了他一下,他的身子也一动不动,杜溪莹吓得一跳,想要坐起身来,头发却被篮山紧紧地压住,连忙呼喊李山和帝经,两人或许是这几日奔波太过劳累,她喊了几声他们才听到,点亮灯,来到这边屋中,看到篮山倒在杜溪莹的身边,一动不动,两人将他扶起,看到床上有一大片血,浸湿了床单和被褥,大惊了起来,连忙将他扶起,身子放平,把脉片刻。
帝经道:“师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不早说。”
杜溪莹看着面色苍白的篮山,心中一阵自责,她那一拳是有意为之,而不是意外。只是她不知道,他早已受了重伤。
杜溪莹泣问道:“篮山哥哥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大碍?”
李山道:“师哥不能动不能说话,是不是被点了穴道?”
杜溪莹这才想起道:“快推拿他的膻中穴。”过了片刻,篮山动了一下身子,提起真气,渐渐觉得舒服了许多。
帝经道:“师哥,你这几日,就呆在这里,不许乱动,调理好身子,才能去做别的事情。”
李山道:“师哥,你伤的这么严重,为何不说一声,我们给你开些药调理调理,岂不是好的快上许多?”
帝经看了看篮山和杜溪莹笑道:“李山师哥,我们这一趟来的真是划算。”
李山道:“为何?”
帝经道:“一下子照顾四个病人,岂不划算。”
李山道:“少耍贫嘴,快煮药去。”
帝经瞥了瞥嘴,转身去了。
李山在杜溪莹的床铺不远处,又打理出来一个床铺出来,要篮山睡在那里。
杜溪莹知道篮山身有重伤,不敢再胡闹。不过,他就睡在旁边不远,睁眼就看到他了,倒是十分开心。
两个昏迷,两个重伤,几日过去,非常太平,非常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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