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嘱,回去让李家的保姆给我做了各种孕妇餐。
但是,不管李牧如何变着法的帮我调整饮食,我仍旧是吃什么、吐什么,每天只能吃些甜酸的水果,胃里才会舒服一些。
可是没想到,水果吃多了,也是大问题。
我又被医生查出了血糖偏高,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吃水果过多、糖份超量导致的。
医生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到了孕晚期,也许我就要患上孕期糖尿病了,分娩前可能会出现多种综合症,这样对孩子来说,危害是极大的。
我终日以泪洗面,常常觉得孩子还没出生,便受了亏欠。
他即得不到亲生父亲的疼爱,母亲又不能给她足够的营养,更可怕的是,他还可能因此而患病。
渐渐的,初为人母时的喜悦,慢慢被愁绪所取代,我不愿意讲话,不愿意走动,隐隐地,竟有了产前抑郁的征兆。
李牧想了各种办法哄我开心,但我仍旧如故,一点高兴的理由都找不到。
一天, 李牧早早下班过来,拉着我就往外走。
“干嘛去啊?”我跟在后面,不解地问道。
李牧神秘地笑笑,“出去散散心,让孩子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我抗拒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但却被他拉得更紧,我不敌他的力气,又怕伤了孩子,只要跟他上了车,一路驶离了医院。
一路上,李牧给我讲了好多笑话。
他从来都没有讲过笑话,虽然没有宁远讲的生动形象,但我能听出来,他是用心查找来的。
于是,便假装地配合他,或做出惊讶状,或浅笑几声,终是没有让李牧太尴尬。
突然,李牧收了声,时不时地通过镜子往后瞧着,脸色也显出不安来。
“学长,怎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李牧没有说话,只是将车子开得很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我有点害怕,突然觉得李牧的表现,与那次跟慕睿轩被跟踪一事,忙回过头去看。
后面果然有一辆货车,在不远不近地尾随着我们的车。
“晴晴,安全带系好了吗?”李牧的声音已经恢复了镇定,又让我有了安定的感觉。
我点点头,“系好了。”
李牧转头扫了我一眼,然后开始加大油门,快速向前飞驰。
但是这个货车,却好像改装了一样,速度完全不低于李牧的豪车,紧紧咬住我们不放,而且越来越近。
恐惧一下子漫延了出来。
我伸手护住我的肚子,不管一会儿能发生什么,我都要让我与慕睿轩的孩子没事。
就在我分神想着这些事的时候,突然,货车一个冲刺,从后背直直地冲上来,“咣”的一声,撞到李牧的车上。
我看得分明,就在车子失控的一瞬间,李牧扑到我身上,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我。
车子被逼停,李牧的额前,一行鲜血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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