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情长意绵终成怨孽
昭阳公主把婉妃带到偏殿,并开口称其为贱人,满殿之人皆惊。更让人吃惊的是,昭阳接着还手指上官飞,称其为冒牌皇子,而真正的皇子是王青出。当众人惊到无言以对,以为昭阳疯癫,昭阳却开始讲述日熹太子莫叶负伤潜逃,遇到云照少女相爱的故事。
婉妃即使身着宫女服饰,钗斜步摇落,泪痕释铅华,虽然狼狈,却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我见犹怜,难以掩去她的风华绝代,想来当年的青春烂漫时王青婉又会是怎么样的倾国倾城啊。
众人不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境,都继续听着昭阳公主继续讲述这个二十几年前不为人知的故事。
而昭阳的故事也把婉妃拉进了那段回忆里,那段无法形容出真实滋味的回忆。
他血淋淋地倒在自己家的院子后面草垛上,一动不动。她以为那是个尸体,惊叫着想逃离,却慌乱中被柱子上一根木钉勾住了裙边,越是紧张,越是无法解开。而当她看到那具尸体挣扎着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时,她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扯破了裙子也要逃开,却又被杂物绊倒在地。她努力地爬起来,想去叫人,却看到那具“尸体”一边挥手,一边却挪开血污的脸,不敢看她。原来他发现她的裙子被扯开了大口,非礼勿视,所以避嫌。这让她心中一动,觉得他似乎并不坏。
“请你……别去叫人,”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能给我点药,让我在这里呆上几日吗?”
当时世道很乱.,.家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后院有他的存在,而她以为他是一个逃兵,就怀着矛盾的心理给他药。偶尔和他说几句话。
有一天,她听父亲说官兵正在到处搜查敌国日熹地莫叶太子。不经意间就说给他听。那时他们已经可以融洽地交谈了。他听了这个消息,很久都没有说话,在她离开的时候,却唤住她,告诉她。他就是莫叶。
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就是日熹太子的时候,她吓得不知所措了。日熹地人不是都应该是长得青面獠牙的吗?他们杀人如麻,让无数云照子弟横尸沙场,不能归乡。眼前这个长相斯文,谈吐温柔地男人就是日熹太子?
“你可以把我交出去,会是大功一件。姑娘,莫叶绝不会怪你。”莫叶的眼神是真诚的,如果没有她,莫叶早已经死去。若现在能成全姑娘立功,也没什么可怨尤的。
她沉默。
“官兵应该会四处严密搜查,那么我即刻离开。不敢拖累姑娘全家。”莫叶看出她的不忍,感受她地善良。那么他更加不能连累于她。
她哭了。还是沉默。他的伤如此沉重,独自离开与让他送死有什么区别?
“人生宴席长。终有一散时。姑娘对莫叶的大恩,莫叶终此一生,不敢须臾忘怀。”他扶着墙边,吃力地站起来,疼痛让他摇摇欲坠。但是他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只有鲜血从受伤的大腿再次渗出,晃了她的眼,软了她的心。
她不想让他死,所以她不能把他交给官兵,也不能让他被官兵发现,也不能舍他一人被沉重的伤势夺去性命,所以她瞒着所有的人,把他带到了附近的山林,躲藏了起来。
山林里没有舒适地暖床衾被,却有蔚蓝的白天,如黑缎缀钻的黑夜。没有锦衣玉食,茶香汁浓,却有美丽地山涧和活泼的溪水,有好听地鸟语,有好闻地花香……这里的一切都奇妙地孕育出他们地小小天地,一片爱,充满着。
忘了身份,忘了年月,两个人,平凡的两个相爱的男女,潜在山野中,流连于水涧,青涩的果子,入口也成了蜜糖。王青婉被这种似乎无边无际的甜蜜冲昏了头,生出了就此隐居起来,不分日月,不论魏晋,只与莫叶在这个不问世俗,厮守终生的念头。
男女之间一旦相爱,渐渐被爱这个字冲昏了头脑,便满眼满心只有那一个人儿,仿佛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也不能换取与那人儿厮守的一刻。因此,这个念头就象春天的野草,一旦发了芽,便蓬勃地生长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便是野火也不能烧尽。
私订终身,他们砌起香炉,双双跪在双生树下,对着满月与满天繁星,说出愿意生死相随的誓言。他们恨不能掏出真心,恨不能叫老天听见他们的誓言。
但是,世事万象并不会如两个天真地陷在玫瑰花骨朵里被蒙蔽双眼的人儿简单的想象一样,天堂从来不会真的降临凡间。若真的降临了,那只会是幻化成天堂模样的阿鼻地狱。
美貌就是一把双刃剑,可以一顾倾城,二顾倾国,但是世间流传更多的是红颜薄命的故事。
与日熹战酣中的上官云岚曾经在行军经过凤城的时候见过王青婉,她双髻蝶舞,望着天边放飞的纸鸢笑靥如花的模样,让上官云岚惊为天人,倾心爱慕。只是苦于行军打仗,不宜嫁娶,便用心记下。待战事稍稍安定,上官云岚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王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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