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点了点头:“太医派去了就好。”
谁叫四贝勒只是个贝勒,府上还不够资格设立医正,自然府上的人有了头疼脑热,顶多请个大夫进来诊治,也就只有四贝勒和四福晋这样的身份,才有资格请宫里的太医。因此李氏的举动多少是有些失礼,不过事关孩子的性命,自然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又问白檀遣的是哪个太医,白檀说:“是章甫信章太医。”
章甫信是小儿一科的圣手,交给他想必无虞。
傍晚的时候,便传来消息,说四贝勒的二阿哥已经转危为安了。
淑妃还是一脸心有余悸:“弘昐得是绞肠痧,幸好太医去的还算及时,否则这条小命就……”
绞肠痧也是小孩子常见的急症,光听这个名儿晓得,一发病必定是腹痛如绞!得了这样的病,若是救治不及时或者不得当,莫说是小孩子,成年人都有可能丧病!
所以说,弘昐愣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若不是表姐淑妃派遣的太医及时,这孩子十有八九只怕……
真是险啊!
淑妃幽幽道:“按理说这李氏虽然得宠,但一直恭顺谦和,没想到他这个孩子竟险些保不住。”
昭嫆沉默了,弘昐是前日用过早饭之后就肚子疼,却生生疼到晌午李氏才私底下传信求淑妃。可见是李氏足足等到晌午,四福晋都没回来了,她无计可施之下,才只得走了这个不太合乎规矩的门路。
难道六福晋的茶就那么好喝?还是六福晋盛情相邀留她饭?
昭嫆幽幽叹了口气,“再贤惠的女人,看着丈夫与别的女人恩爱生子,也会有生出恶念的时候。”
淑妃露出几分厌恶之色:“从前见她在德妃那儿吃排揎,我原本还觉得她挺可怜呢!”
婆婆冷斥、丈夫不爱,双重压力之下,只怕四福晋心中早就生了阴暗面儿了。
“德妃……最近对弘昐好像很疼爱的样子。”昭嫆眯着眼睛道。
淑妃想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是呢,德妃不喜欢四福晋这个儿媳妇,对弘晖也是淡淡的。反倒对藻荇生的孩子,好像蛮喜欢的。”
昭嫆蹙眉:“弘昐到底是庶出,无论如何,都不该喜欢他越过嫡出的弘晖!”否则,只会叫四福晋心里更加不痛快,四福晋不敢对德妃说什么,心底只会愈发厌恶弘昐和李氏!
四福晋动了恶念,焉知没有德妃的一分功劳在里头!
淑妃摇了摇头:“德妃年纪愈大,便愈发偏心了!偏爱幼子也就罢了,她这般上下其手,莫不是嫌弃四贝勒后院太安宁了?!还有六福晋,只因那乌雅格格进门多年都没有生养,德妃便斥责六福晋不贤惠!幸好六贝勒和六福晋恩爱,否则单凭德妃如此扶妾压嫡,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是啊,表姐便时常叮咛李氏,不管多得宠,都不得对嫡福晋有半分逾越。可架不住德妃非要抬着李氏压四福晋!
这个德妃,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昭嫆一脸厌恶之色。
这时候,胡庆喜躬身进来,打千儿道:“娘娘,四贝勒求见。”
昭嫆一愣,自打分府之后,除非年节,四贝勒是不到她这儿来的。说到底这不是她亲生的儿子,该避讳才是。
只是四贝勒如今来请安,必定是因为弘昐的事儿。
唏嘘一叹,便道:“叫他进来吧。”
四贝勒一身贝勒吉服,肃然的脸上带着一抹难掩的愤恨之色,他见芳椒殿中淑妃亦在,不由吃了一惊,连忙请安:“胤禛给皇贵母妃请安、给淑母妃请安!”
昭嫆忙抬手虚扶一把:“快起来吧。”
昭嫆打量着四贝勒的脸色,忙问:“弘昐可好些了?”
四贝勒眼中浮起一抹怒火,道:“弘昐年幼体弱,还需将养一段时日。”
是啊,小孩子体弱,一不小心便连小命都被算计没了。
淑妃唏嘘着叹了口气,“稚子何辜啊!”
四贝勒心中有些悲愤,少不得连连躬身一礼:“还未谢过淑母妃大恩!若非母妃派遣太医救治,只怕弘昐早就……”
一想到自己险些失去这个孩子,四贝勒心中就难以抑制地恼怒与悲凉。那孩子纵然不是你乌拉那拉氏亲生,却也每日唤你“嫡额娘”,你怎么忍心!!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分心啊!
昭嫆叹了口气:“四福晋当时不在圆明园,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她。”起码表面上如此,四贝勒可以责备四福晋没有尽职尽责,却不能说她是蓄意罔顾庶子生死。
四贝勒忍不住握紧了马蹄袖下的拳头:“弘昐是早饭后就腹痛不止的,当时福晋还在府上!李氏求了福晋去请大夫,福晋却说只不过肚子疼,不打紧,吃些丸药便没事了!”说着,四贝勒额头已然跳起了青筋,几欲崩出。
昭嫆只得道:“小孩子肚子疼,的确一般人不会认为那是绞肠痧。”
四贝勒忍不住怒道:“寻常人的确不知!可她乌拉那拉氏甚通医理,她怎么会猜不到那是绞肠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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