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又不是不知道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还是不要装那大瓣蒜了。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就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申一甲赶紧接通。
“是申秘书吗?”对方说。
“我是申一甲。”
“您买的酒给您放到收发室了,我已经和收发师傅说好了,你下班过来取就行了。”对方说。
“好的,谢谢。”申一甲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隔壁的宫树仁听到只言片语。
申一甲的心还在悬着,虽然下午一直没有人找宫市长,但不等于一直都没人找。万一个副市长现身,那可能就有点麻烦,不是晚上有什么需要宫市长出面的酒局,就是有什么需要宫树仁定调拍板的事情。那样宫树仁晚上还能不能有时间喝喜酒就不好说了。
四点多钟,办公桌上的铃响了,这是宫树仁在叫申一甲进去。他推门进去,见宫树仁正站在窗口往外看呢。
宫树仁的头扭了一下,却并没有转过身来:“一甲啊,来,给我参谋参谋。”
申一甲一怔,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只是一个秘书,能给市长参谋什么呢?
“我……我行吗?”申一甲站住了。
“我的老师特意从外地赶过来,请我参加他女儿的婚宴,我肯定是去不了了,这不,我得在蓝河请人家吃顿饭,庆祝一下。”
申一甲的心里立刻凉了,吉明说得不对啊,宫市长请别人吃饭,他得跟着去张罗啊。
“怎么?心里有落差了?”宫树仁说,“有落差就抓紧啊,别再耽搁了。”
“没有没有,我在想定哪个饭店合适。”申一甲说。
“今天不用你了,老师请我吃饭,我带着你不是摆谱吗?因为是喜酒,老师肯定不会让我买单。”宫树仁说,“再说了,我去买单,那不是驳了老师的面子嘛,再说饭店也不敢收啊,我会在礼金上找回来。”
“高,太高了,那您可就要破费了。”申一甲说。
宫树仁拍了拍口袋:“其实我口袋里是真没钱啊。”
申一甲的心又悬了起来,宫市长说了半天,还是想让他去买单啊:“那我就跟您去吧,我给您买了单就走。”
“我也花不着什么钱,就是你们这些身边的工作人员把我惯坏了。”宫树仁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来,“我没钱不假,可是我有卡啊。”
申一甲被宫树仁折腾得心里一颤一颤的,看到了银行卡,他终于确认,宫市长真没有让他跟随的意思。
“我差一点忘了正事。”宫树仁说,“你说我晚上装什么好啊,是西装啊,还是夹克?”
申一甲嘿嘿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宫市长这哪是会老师啊,怎么像会庆家啊。他当上秘书以后,宫市长还从来没有跟他商量过衣着打扮的事,看来他太重视这顿喜酒了。
他摸不清宫树仁的真实态度,也不好贸然张嘴,要是正好做了相反的选择,那他就有点难堪了。
“西装、夹克都行。”申一甲说,“装西装正式一些,穿夹克亲切一些,关键看您怎么选。”
“嗯,有道理,这就是穿衣服的辩证法。”宫树仁点了点头,“其实我是穿正装穿惯了,顶多就是把领带摘下来,好长时间没穿夹克了,都忘了什么感觉了。”
“那您不妨试试,既然是和老师见面,也可以穿得更随意一些。”申一甲说。
“你去给我找两套夹克来,我穿上试试。”宫树仁说。
申一甲快步返回隔壁的市长秘书室,来到那排大衣柜前。
宫树仁的日常用品都放在这排柜子里,中间这四扇门里面,装的全都是成套的服装。
他打开一扇柜门,露出了一排西服套装,整齐地挂在衣架上,红黑蓝白灰赭青,各种颜色整齐排列。他又打开了另一扇门,里面都是夹克和休闲装,款式颜色也非常多。
他选了一蓝一灰两件夹克,又拿了一青一赭两套西装,返回了宫树仁的办公室。
宫树仁正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衬衣领子,见申一甲进来,眼睛盯着他手中的衣服:“这些衣服我都没穿过,是不是有点太新了。喏,商标还在呢。”
“虽然您的衣服不少,但你穿过得太少了。”申一甲说,“多数都是带商标的。”
宫树仁接过一套西装看了看:“大。这些没长眼睛的,以为我喜欢穿长袍呢。”
“长西服短夹克,长一点好看。”申一甲说。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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