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末就要敲钟问响、杀马扣槽呢,没完成改制的主管单位和企业要有说法的。
“最恶心的是有的地方冻得要死,有的地方热的要命。”方艳说,“你说咱们这个办公大楼,用这么热的温度吗?”
申一甲不得不承认,方艳还算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不是想找田长发摆平你兄弟家的温度吗?”方艳说,“这事交给我吧。”
“交给你?你和田长发熟啊?”申一甲问。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蓝河谁不认识田长发啊?全国人大代表,谁给他推荐上去的,市人大啊。”方艳说,“田董事长和人大的关系最密切了,他可以不理市委市政府,但人大领导的话,他还是听的。”
申一甲心里憋屈,方艳这弯转的可够大的,转来转去,又转到他舅舅姜震东那儿去了,不服不行,先别管他是市人大的,还是市政协的,这世道有个当领导的亲戚就是仗义,就是牛掰。
“方艳,这事不算什么大事,犯不着去找你舅舅吧?”申一甲一听到市人大就头疼,更何况方艳是市人大新晋副主任姜震东的外甥女。
“这点小事,找个处长就摆平了。”方艳说,“我和人大的那些处长混得很熟,找个人给田长发打个电话就能摆平。”
申一甲轻叹一口气,原来事情这么简单了,看来自己剑走偏峰,找错人了。肖玲虽然是热电公司的董办主任,但哪有董事长的话管用啊。
想自己一个堂堂的督查室主任,虽然不是什么领导干部,但至少也是政府办的一个大科长啊,连推拿店供暖这点事都解决不了,说话还不如一个科员有力度,申一甲心里有些为难。方艳已经主动答应他,帮他摆平这件事,他只需轻轻点个头,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见申一甲有些犹豫,方艳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事儿也不用你出面,一会儿我去人大走一趟,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真的不用我出面吗?”申一甲问。
方艳莞尔一笑:“怎么?想和我一起去啊?你愿意去我也不拦着。”
申一甲忙把话收回来:“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我还是不去了吧,让你老舅看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我不好交待啊。”
“申主任,你的顾虑太多了吧?”方艳说,“我老舅那个人啊,可民主啦,从来不干涉晚辈的事情,要不他怎么去了市人大呢。”
“申主任,那我走了。”方艳说,“等我好消息吧,有了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申一甲乐见方艳这样大包大揽,帮他办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虽然有点坐享其成的感觉,但也不算过份,方艳毕竟是他的同事嘛,又是他的属下。
方艳快走到门口了,申一甲又把她叫住了。
方艳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不会又改主意了吧?”
“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申一甲说,“我的事再重要,也不能把工作扔到一边啊。”
方艳低头笑了:“不好意思,真有件正事,差点让我给忘了。”
原来房产局办公室刚才给方艳打来电话,说一房多售的调查有了新进展。房产局局长邀请我们督办室的人过去,可以随时随地接待他们,为他们介绍情况。
一房多售这件事,不是房产局一家能够解决的。他们虽然是牵头单位,但具体干还要多个部门配合。他们要请督查办的人过去,无非是想通过督查办的口,让宫市长知道,他们一直没闲着。
“行,你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一份材料,我们这两天抽时间去一趟。”申一甲说。
下午一点半,方艳穿着羊毛外套、面带微薰地敲开了申一甲的办公室。
申一甲清楚,她上午离开以后,一直没有回来,中午也没有在食堂吃饭。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方艳去了市人大,中午和人大的干部一起吃饭了,这是吃了饭才回来的。
“摆平!”方艳得意地甩了一下头发。
“这么快!”申一甲有些意外,他一天一宿都没弄出结果的事,方艳一上午就摆平了?
“那是。”方艳说,“不仅把你的事摆平了,还蹭了一顿午饭。”
“甘拜下风,还是你厉害。”申一甲摇了摇头。
“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方艳一只胳膊搭在申一甲的肩膀上,“你怎么感谢我啊?”
“怎么感谢都行,你说了算。”申一甲也不含糊。
“请我吃饭就免了吧。”方艳说,“我不能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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