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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为何不亲自去看看,既然这么担心。”赵菁抬眸看她,见桌上有凉茶,便倒了一杯,放在贤妃的面前。
贤妃没有动杯茶,也没接她的话,目光望向不知明处。
“赵菁。”她道,“你父皇……,我曾爱过他,可我现在很想他死。那么,我还看什么呢?知道他的消息就可以了。哪怕是死亡的消息。”
“娘娘为何这么说?”赵菁眯了下眼。
“二十六年前,赵国请求和西凉通婚。西凉皇室选中了凤继业的夫人孟轻衣,但是,她跑了,西凉国主只好选了个长得跟她差不多容貌的我来和亲赵国。”
赵菁呼吸一沉,“凤夫人不想嫁西凉,让娘娘来嫁?”
“对。”贤妃道,“我只是宫女,国主让我嫁谁,我又能怎么样?”
“……”
“你父皇得知和亲的是我,很是失望。我嫁入赵国皇室十年,他从未叫我侍寝,更不曾见我。我一直活得如在冷宫里。”
“为什么?”赵菁问,“是不是有人暗中说了娘娘的坏话?”
贤妃貌美,宫中的女人们,最是嫉妒他人长得美,暗地里使坏,可是家常便饭。
“不知道。”她道,“直到十六年前的一天,我在秋爽阁附近看花时,遇上了他,他才问我是谁。我说了自己的名字,他才宠上了我。”
“娘娘这番等待,也算熬到了。”赵菁道,心中则叹道,这便是后宫妃子的命运。
生与死,全掌在一个男人的手里。
“是啊,我也这么想。”她苦笑一声,“可就在昨天,我才知道,我只是一个人的替身,他喜欢的是别人,他欺骗了我整整十六年。”
“谁?”赵菁问,她那冷血的父皇,还会喜欢人吗?
“凤大夫人,孟轻衣。”
昨天,她的贴身老嬷嬷跟她说,儿子派人从秋爽阁的密室里,抬出了一尊玉雕,风将盖着玉雕头的布巾吹掉了。嬷嬷看到了玉雕的模样,很像当年的凤大夫人,那玉雕身上还披着衣衫,衣衫的样式,也是当年凤大夫人常穿的式样。
浅青色的烟罗裙。
她才知道,那个说喜欢她穿一身青衣,喊着她“青衣”的男人,其实在喊“轻衣。”
他同她圆房后的次日,给她娶了个闺名,“青衣”。
现在想想,真是天大的讽刺。
她还以为,她是这无数后宫美人中,不同的那一个,哪知她错了,她被骗了。
要不是她说得一口西凉话,跳得一支西凉的舞,他是不会宠着她的。
赵菁吃惊地看着贤妃,她没想到,凤红羽的母亲,和自己父皇,还有一段这样的往事。
“所以,赵菁。”贤妃温柔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赵氏跟凤氏是有仇的!你难道不明白,为什么先皇一直不喜欢着凤府的人吗?你不要跟他们走得太近!凤府的人,不会喜欢赵氏的人!”
“娘娘今天叫我来的意思是……”赵菁发现,贤妃变了,自从她儿子上位,她变得有想法了,已不是那个与世无争的贤妃了。
面前这妇人的脸很熟悉,眼神却很陌生。
她现在是贞太后,不是贤妃。
“大长公主是明白人,应该听得懂我说的话。”贞太后道,“慕容墨的王妃死了,你的驸马也死了,你虽长他五岁,但你的身份是大长公主,完全配得上他。”
“……”
“慕容墨现在一手遮天,凤府的人跟着鸡犬升天,这两家联手,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你得将慕容墨抢在手里。凤府的人,就翻不了天去!”
赵菁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发现后悔进宫一趟。
果然,跟赵氏男人呆在一起时间久了,都会变得疯傻。
慢说那凤红羽根本没有死,就算真死了,她也不想嫁慕容墨!
她有喜欢的男人,就算那男人死了,她也会喜欢一辈子!
“娘娘说的话,我记着了。”赵菁道,“我今天也乏了,想回去休息去。”
“好,那你去吧,记着我说的话!”贞太后叫出宫女,让人送赵菁出宫。
她仍坐在亭子里,抬头看向湛蓝湛蓝的天。
西凉国有大片大片的草原,那儿的天,比这赵国的天要广,要更蓝。
要不是孟轻衣逃婚……
她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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