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凤红羽的眸色闪了闪,唇角渐渐地扬起,浮着温柔的笑。
这是一件石榴红的烟罗裙,布料是上等的锦缎。
裙袂上,用极细的金线,绣着朵朵的折枝梅,梅花栩栩如生。
“不用猜,我知道是谁送的。”凤红羽笑道,“这是出自金陵城金绣坊的织品,金陵隔镇江近,想必是王爷从那儿买的送来的。”
竹韵眨了眨眼,一脸的失望,“奴婢还想考考小姐呢,真没意思!小姐一看就知道了。”
“小姐跟王爷心有灵犀一点通,用得着你考?”荷影端着洗漱水走进来,朝竹韵抛去一个鄙夷的冷笑,“这件衣衫,价值千金,三夫人和少夫人哪里有那么多的钱买这么贵的?只有王爷才买得起啊!你居然还来考小姐?哧!”
“你聪明,你行!”竹韵朝荷影翻了个白眼,将衣裙整齐地摆在了床上,又笑道,“小姐,今天穿这一身衣裙吧,这件比小姐以往穿的,做工都要精致。”
“先放着,等……,过几日拿出来。”凤红羽走到床边,伸手轻轻地在裙子上抚了抚。
“好吧。”竹韵失望的去叠裙子。
荷影将漱口水和洗盐都放在了洗浴盆的架子上,说道,“小姐,梳洗一下吧,柳清泽已在前院的小花厅里等候你一个多时辰了,听说你睡着午觉,他就一直等着。”
昨晚行动的事,荷影没有去。
竹韵听说柳清泽来了,唇角一撇,“柳家的人还好意思来?”
“柳家人怎么啦?”
“哼!”竹韵冷哼了一声。
凤红羽漱好口,正在洗脸,她朝两个丫头看了一眼,说道,“他同柳清雅柳清雯两姐妹不一样,你们不必用一样的眼光看他。”
“难说,也许他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呢!”竹韵扯了下唇角,又哼了一声。
梳洗毕,凤红羽只喝了一小碗粥,便往前院而来。
柳清泽来找她,一定是问关于兵库司里起火的事。
她的瞒天过海之计,果然,还是瞒不过这位“皇帝的鹰眼。”
临出门时,竹韵又递给凤红羽一封信,是罗二送来的。
她匆匆看了一眼,揉碎了,扔进了廊檐下翠姨煮着茶水的炉子里。
。
凤红羽才走出后院,在东西两院间的穿堂里,遇上了凤二老爷凤承志。
女儿被关进了顺天府,而且是触犯了龙颜,这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出不来了。
凤承志走了不少门路,都没有为女儿求得一点减刑。
“二叔。”凤红羽走上前,微笑着朝他行了一礼。
她半眯着眼,打量着这位不是凤家人,却冠着凤家人姓氏的凤二老爷。
生性憨厚耿直,长相普通,若没有凤老夫人隔三差五的坏事,将来给老太爷送终,老太爷应该也是愿意的。
“是小羽啊。”凤承志停了脚步,背着手看向凤红羽,道,“今天一早,幸亏你病了没有进兵库司的仓库,不然的话,也会被柳家的那个丫头连累进去。”
凤红羽回到凤府时,竹韵并没有跟着回去,而是去打听消息去了。
到凤红羽沐浴后准备睡觉时,竹韵也回了府,将柳清雅和凤玉珍被关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凤红羽听。
按着目前的形式来看,那两人想免罪只怕不容易。
凤红羽装作不知情地问道,“二叔,我回府时,有人说二妹妹和清雅表姐,放火了,是真的吗?”
“她们说没有做,可从柳清雅的身上搜出了火镰。而且,在罗家的军衣上,发现了硝石粉,硝石粉,一碰到火星,马上就起火了。罗家烧了近万套冬衣呢!”
“皇上那儿怎么说?”凤红羽问道。
罗家烧毁的那批冬衣上出现的硝石,正是她命罗二洒上去的。
那批衣物根本不能穿,若是不烧毁,运出了城,暂时的能让罗家吃个大亏,但细细地追究起来,还是可以追查到来源。
因为绣娘们捏针走线的针脚不一样,铺子里用的线的颜色也不一样。
与其留一个祸根,不如借柳清雅的手,一把火烧了。
凤承志皱了皱眉头,“还能怎么说?二叔和柳丞相主动认罚,皇上才减了刑,当初判的可是流放。流放在外地也是坐牢,两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在外地坐牢,更是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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