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是最不讲道理,什么又是最黑暗的地方.未曾尝试过的人,永远都无法领略什么是暗无天日.看守所听起来都有些渗人.从第一次走进大铁门开始,我已感受到这次真的完了.从脱光衣服赤裸着身体在管教的指令下做各种动作,从这些人眼中看出他们已经不把我们当做人看了,什么人格自尊已消磨至尽.只能在电影中看到的镜头在这里将全部展现.
所有程序走过后,在警察的呵哧下,走过第三重的大铁门.咣当一声大铁门自动关合.更有一种阴森的感觉.环行的大四合院,周围大高墙,上面的电网,来回巡视的武装警察,任何人进来都会不寒而栗.真的是武警.电网.围墙高.老虎进来变成猫.打开旁边一个小门,从外面就看见着不足几十平方米的地方杂乱的挤着四五十号人.不停地忙碌着.从小门中走进屋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心理有些紧张但又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和几个流氓打架他们持刀我都没惧.这些乌合之众又能将我怎样.大不了还是拼一场.这样想过后我已经镇定自如,不在紧张了.
这是有人叫我去那登记,登记的人是这里的头.也就是值班员(牢头狱霸)几十个人都听他的.手下还有几个枪手(打手),这个个头不高的狱霸浑身舞龙画凤的,一看就知道是糊弄人的主儿.我也没有把他们方在心上.或许是我强壮的体魄,和不屑一故的神态.让他们觉得不好对付,也没敢轻举妄动.他只告诉我说:不管你什么来头,进来就得都听我的,不许拉帮结伙.否者你的日子就不好过.我更懒得理他们这样相安无事.可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内位就惨了,冲凉浴(把人脱光衣服蹲在那里几个人用盆盛满凉水浇在身上)俯卧撑三百个.开飞机等一一过堂都是折磨人的.
大家都在做花,管事的叫花王是这里的老二级别,主抓生产.问我会做吗.我说没干过,花王告诉我说别急慢慢来.说不上什么时候能出去.听说你挺冤的是么?人不是你杀的.那人跑了把你抓了.我点了点头,刚进来的都说自己挺冤的,但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进里的人都说自己很冤.看到那个了吧,河南的小孩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是在电子厂上班的,几个朋友来看他,刚好几个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在路边闲聊拿个西瓜刀边砍西瓜边吹牛说咱们抢个车呗.另一个说抢就抢呗谁怕谁啊.我刚买的晾衣绳正好绑人.吹了一会几个人就要回厂子.正当这时几个巡警经过叫住了他们叫他们拿出身份证.其中一个.巡警厉述那个小孩说:你们在干什么那,是不是要打劫.小孩吓傻了回答说:他们几个要抢车.结果就关了进来.判了劳教两年,你说冤不冤.呵呵好好干活吧,别想太多.
半夜十一点多钟,前面几个人挨着睡觉,没人理我.我问旁边的人,你们怎么不睡觉啊.那人说大哥还睡觉.天天都是东方红(一夜到天亮)
.都十机天没挨床板了,在这里看见没有,那个有钱的老板不用干活睡觉随便。那两个枪手和这两个轮流看着大伙的。剩下的都得干活,要么你很有钱,再不然你很能打,要不然活干得快,不然是死定了。我心想好么老子也不干了,于是找个位置倒头便睡。有个打手悄悄跑过去在老大耳边嘀咕。老大也没说什么,后来我才知道这几十号人熬得受不住了。找机会那,如果我打起来了大伙会跟着我一起闹,他们的地位不稳了,这样我便相安无事。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我也理所当然的进如他们的行列,但有所不同的是我管理收发货。一天晚上,二十几人实在熬不住了,过来几个人和我商量,兄弟们每人出一百块让我们睡一会吧。我告诉他们不用给我钱你们睡吧,我装睡着了。可那个狗腿子枪手不同意,给了他五百块才同意,这样小人得志的人很多。没办法这里就是这样,报告警察哈更惨了。我亲眼他们几个把两把扫帚的竹条全部拆开打在那个人的身上,而后拉了出去。在寒冷的冬季用消防水枪冲便全身十几分钟,差点没冻死。在这里面找谁讲理去,有钱什么都能办得到。什么菜都吃得上,几千块一条的大熊猫都有,在这里做几个月的牢头狱霸捞个几万块钱不是问题。黑暗的社会丧尽天良的人,在这里能看得到人性最丑恶的一面。
有一天来了个新人叫肖文波,湖南长沙人雷锋的故里。人长的挺精神当过几年武警,在北京中南海当过保镖。退役后回家后在中山开了个熟食档,由于他善于经营单面弄得有声有色,单面生意兴隆。两年的光景打开了市场,又兼了两个档口聘了几个人做起了小老板。正当他财源广进大展宏图的时候,卫生局来人检查说他食品细菌超标停顿检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了老家看望父母。回来时的第二天分局把他抓了进来,说有人告他说吃了他的猪耳朵中毒了。后来才知道自己不会做人生意太好别人嫉妒,找人整治自己。刚进来的时候一百六十多斤,现在可倒好像一只瘦猴子。一拖几个月下来老妈从乡下来托人找关系冤枉钱花了不少,一事无成。开庭的时候更可笑,证人原告均不到场而且证词乱七八糟,猪耳朵变成了兔子耳朵,连他自己都感到好笑。是想关了几个月怎么放,结果关了一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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