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仿若随时都会甩脸走人般。
但就在他耐心告罄时,他听到了“孙妙曦”三个字,整个人猛地站直,双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孙妙芸,神色逐渐一片阴鸷。
他的目光阴森森的,渗出丝丝毒意,似毒蛇吐信,让孙妙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孙妙芸披了一件宽大深色的连帽披风,宽大的帽檐低低垂下,将她整张脸笼罩在阴影里。
她避开苏毓阴毒诡谲的目光,强自镇定的把来意说完:“你若是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你是谁?”苏毓问道,声音尖细阴柔。
孙妙芸微微怔了怔,随即释然———苏毓果然不举,连声音都和太监没两样了。
那他一定十分痛恨孙妙曦,这让她又多了几分把握……
孙妙芸如此一想,心里不由镇定了几分,也不提自己的身份,只从袖子取出一物,飞快的丢给苏毓:“这是孙妙曦贴身佩戴的香球,今晚戌时。你在去望海亭的必经之路候着,我自会想法子把她引去。到时你……”
“你想让我毁了她的闺誉?”
苏毓饶有兴趣的打量孙妙芸,突然近前一步。猛地扯下孙妙芸兜住头脸的帽子。
孙妙芸的容貌瞬间暴露在苏毓眼底。
苏毓一脸厌恶的推开孙妙芸,“呵呵”怪笑了两声,目不转睛的盯着孙妙芸的脸。
“原来是孙家六小姐,那这东西看来真是孙三的了。” 他一面将手里的香球抛着把玩,一面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既主动找你,自然不会拿假的东西糊弄你,”孙妙芸看着面上敷了厚厚一层白粉的苏毓,生出几分恶心,却强忍住问道:“你只说你想不想报仇。愿不愿意和我合作?你若是不愿意,我找旁人便是。”
“你有本事把她引来,我就有本事睡了她。”苏毓说完扭了扭脖子,发出一声惬意销/魂呻/吟,身体涌起一股久违的兴奋,就连下半身都有些蠢蠢欲动,似乎隐隐有复苏之迹。
他想起苏家曾想尽办法,替他寻到一位年纪过百的隐世名医。
那个老不死曾说过,他的不举之症。根不在他身上,而在他心上。
那个老不死还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引发他不举之症的根源,兴许就是治好他不举之症的良药。
苏毓之前对那老不死的话嗤之以鼻。如今他手里不过是握着孙妙曦的一个贴身物件,随意把玩几下,身体就有了久违的兴奋。
这个小巧精致。銮金镂空雕花镶红宝石的香球,散发着女子特有的淡淡香气。那丝丝香气由他的鼻钻进他的身体里,令他着迷、兴奋。下半身隐隐有苏醒的迹象。
他开始有些相信那个老不死的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老不死说的也许是对的。
他伸出舌头轻舔嘴唇,用闪烁跳跃的目光目送孙妙芸离去———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孙妙芸同苏毓达成协议后,很快回到住处,命丫鬟琉璃铺纸研磨。
她在琉璃惊讶的目光中,用左手握笔,缓缓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孙妙芸写完反复看了几遍,为自己的聪明机智暗暗得意———孙妙曦肯定猜不出字条乃是她所写。
她命琉璃将纸裁成一小条,折好后又命她想个法子,把字条丢到孙妙曦住的院子,并嘱咐她一定不能让人发现是她丢的。
琉璃很快领命而去,不负孙妙芸所望的办成差事,那张纸条此刻已然到了孙妙曦手上。
孙妙曦缓缓将纸条打开,见上面赫然写着“今夜,戌时,望海亭”七个字,落款则只有一个“展”字。
元宵下意识的猜道:“约姑娘的人莫非是展公子?”
孙妙曦缓缓打量字体上的字迹,皱眉分析道:“写这张字条的人,特意用左手写字,光从字迹倒是看不出是出自谁之手。”
“展公子真是既聪明又谨慎!”展灏的头号粉丝连连赞道。
孙妙曦不以为然的笑道:“你就如此肯定,这是你所仰慕的展公子所写?”
“除了展公子,还有哪个姓展的会约姑娘您相会啊?”元宵已经先入为主,被字体上的落款所误导。
孙妙曦细细的将字条反复琢磨,忽地笑了起来。
她略一思忖,对元宵说道:“走,我们扶着夫人出去散散步,顺道去瞧瞧塔娜公主,听说她最近一直在为作诗烦恼呢。”
孙妙曦很快就扶着古氏去了塔娜公主那儿,被丫鬟领进去时,果见她正捧着一本诗集研究。
“阿鸾、阿曦你们来了,快来帮我解解诗意,” 塔娜公主说着将手里的诗集塞给孙妙曦,指着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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