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从牙缝中吐出:“异族服饰……杜柒笑!这灭堂之仇老夫记下了!”
门外,一名仆人神色焦急的奔了进来。“老爷,上官老爷派人来请你过府商量要事。”
欧阳清华皱紧眉头,不悦道:“有说是何事么?”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个老家伙这时候找他又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来人没说。”
欧阳清华沉吟一会,道:“知道了,回复那人,老夫立刻就去。”
“是,老爷。”仆人领命而去。
回头狠狠瞪向一旁的下属,欧阳清华吩咐道:“先下去吧,继续按原计划行动,不准再出任何差错,否则……你就自己提头来见我吧!”
“是!属下知道了。”下属擦擦额上流下的冷汗,如蒙大赦般飞快向门口奔去。
上官家书房,上官邢站在窗外望着湛蓝的天空,悠悠叹了口气。
进入书房的欧阳清华眯起眼眸,收敛眼中的精光,换上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恭敬的朝他行礼。“邢老,你唤我何事?”
上官邢回过头,直直望着他好半响,才抬手指向书案上的一卷轴。“你自己看看吧。”
欧阳清华狐疑的拿起卷轴仔细观看着,而后脸色大变,丢下卷轴向上官邢大呼冤枉。“邢老,这……这全是诬蔑啊!这上面所述之事物我没有做过啊!这纯粹是诬蔑!”
“是吗?”上官邢目光凌厉的射向欧阳清华。“你真的没有做过?”
被上官邢探索似的眼光看得有些心虚的欧阳清华挺直脊背,语气坚定:“没错!这些全是心怀不轨之人想陷害我而胡编乱造的!”
重重的叹了口气,上官邢眼中满是失望,没想到才几年的时间,以往这个疾恶如仇,满腔正义的好友竟会变成这样。“是吗?那你在非花楼暗自设下?楼总堂又是怎么回事呢?”
欧阳清华面露惊愕,忠厚的面孔消失,换上阴毒狰狞。“你都知道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沉重的望着眼前在一瞬间显得极为陌生的好友,上官邢掩不住悲痛,只想问他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可知道为了你自己的一己之私现在已经死了多少人?这场武林喋血一旦开始,整个武林会面临怎样一个灭顶之灾!难道你不知道吗?!”
欧阳清华吼道:“我知道!但我不在乎!只要能消灭那些邪派,死多人都是值得的!你没有经历过丧子之痛,怎么能了解我的心情!是他!是那个邪派妖孽害死了我唯一的儿子!邪派的人全是卑鄙无耻、无恶不作的奸邪之徒!全都死有余辜!!”说道最后,他脸上的神情近乎疯狂。
“正邪只在人心,现在双手染满同道中人鲜血的你,跟你痛恨的那些奸邪之徒又有何不同?”上官邢声音铿锵有力的指出。
“哪有何关系?只要能彻底铲除那些败类,牺牲我一人的名声又如何!”欧阳清华无所畏惧。
“你……简直是无可药救!老夫要召开长老大会公开审判你!”愤然一甩袖,上官邢转身向门外走去。
没想还未走出门口,一把贯穿他胸口的长剑止住了他的脚步,他怔怔望着胸口的长剑,缓慢的回过头,不可置信的瞪着握着剑柄的欧阳清华。
“没有人能阻止我,即使是你也不行!”欧阳清华冷冷道。
口中不停的呕出鲜血,上官邢怜悯的望着他,断断续续的开口:“清华……回头……是……岸……”
毫不留情的抽出长剑,看着砰然倒地的上官邢,欧阳清华阴冷的眸子覆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回不去了,这是条绝路,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蹲下身,以手阖上他不肯紧闭的双目,欧阳清华的眼眸回复原有的冰冷,用剑在自己胳膊上狠狠划出一道深痕,待鲜血喷出后捂着伤口站起身,打开房门。
“来人呐!邢老被邪派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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