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芊芊的悠哉,客栈这边的几人自从她失踪的那一刻起便把整个客栈掀了个底朝天,想方设法寻找她的下落。
在久寻未果之下,陆九卿只能祭出他的占卜之术来寻找芊芊的踪迹。
正当陆九卿准备好占卜道具要实行占卜时,房门被人踹开,房中几人不禁一愣,齐转头看向门口。
门外,失踪了已有一天****的芊芊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伸手挥了挥。“哈罗!”
“小梅儿(芊芊妹妹)?!”
在丰城偏南方向的南大街上,有座占地颇大的府邸,那是以棍法名扬天下的薛府位于丰城的别院。
虽说是别院,但设计也是巧夺天工,典雅幽静。
别院分为两个部分,前院为华丽精致的亭台楼阁,为住宅院落;后院是个植有各种奇花异草,奇石假山凉亭的后花园。
后花园中,一处较为宽广平坦的空地上,一名墨衣男子正在舞着棍法,不远处,一个面容严肃的老者在一旁观看着。
男子约莫二十上下,俊挺的五官,及肩长发以一条同款颜色的发带束起,手中的棍法使得活灵活现,虎虎生风,令人眼花缭乱。
那长棍在男子的手中像是活了一般,招式变化精微奇妙,出神入化,凌厉无比。棍身有时如蛇影般诡异莫测,叫人难以琢磨它的方向;有时又有如一片影壁,挡在面门,若敌施攻击,必遭反打;只要触到棍影的物体皆被它击成碎片,由此便可看出这棍法的厉害之处。
待使完一套薛家祖传神乎其技的四十六路棍法,男子停下动作,擦擦脸上的汗渍,拱手向老者行礼。“爷爷,孙儿使完了。”
老者抚了抚长须,点点头。“恩,使得不错,但欠些火候,还需勤勉练习才好。”
“是,爷爷,孙儿知道了。”男子毕恭毕敬的回道。
“恩,很好。”老者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无邪,你年纪轻轻,虽已尽得薛家棍法真传,但你个性温和,这可是犯了习武者的大忌啊!要知道江湖险恶,邪派中人多的是阴险狡猾之辈,你若对他们手下留情,便会让他们再继续祸害苍生,你明白吗?”
“是,孙儿一定谨记在心。”低着头,男子认真听着老者的教诲。
“很好,这次武林大会爷爷就看你的了。”
“是,孙儿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
在远离丰城郊外人烟稀少的荒山脚下的羊肠小道里走来两名男子,走在前面的是位二十多岁的俊秀男子,比中原人略为深邃的五官,一身素衫使得他的身形显得更为修长。
走在后方的是个有着张凶恶的面容,身高八尺体型魁梧的汉子。
两人走到山脚下的一间破败的茅屋前,凶恶男子打开门上的大锁,推开门后便立在一旁,让俊秀男子进屋。
只见不算大的茅屋一角堆着一叠厚厚的稻草,四周摆着各种美食、糕点,地下到处丢着被人啃得干干净净的动物骨骼,外加一架烤乳猪的尸骸——那是昨晚点的大餐。
此刻,本来该在稻草上熟睡的人却失去的踪影。
俊秀男子——陌薰然脸色一沉,转头瞪向身旁直冒冷汗的凶恶汉子。
“这……这不可能的!属下,属下明明下了足足一日分量的迷魂散,照理说她现在应该还是在睡梦中……”凶恶汉子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那她现在人呢?”陌薰然冰冷的眼光扫向汉子,等待他的解释。
“这……这……”汉子被堵得哑口无言,无法解释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在门户紧闭的屋子里。
突然,从门外传来阵阵悦耳的笛声,让屋子里的两人一怔,随即朝笛声的飘来的方向走去。
距离茅屋外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芊芊手中正拿着一只竹笛悠悠吹奏着。
笛声轻远悠扬,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陌薰然慢慢的走着,藉由悠扬却隐含凄凉的笛声,他眼前仿佛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情景……
碧绿广阔的大草原,一间间冒着炊烟的毡房,爹爹在家门口手把手的教他武功招式,温柔的娘亲默默在屋里做着家事,眼中洋溢着幸福满足……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事情,在漫长时间岁月的流逝中早已被他渐渐遗忘……而现在,这轻柔的笛声却轻而易举的勾起他的回忆……
如果那场截杀没有出现,想必他现在一定很幸福……有爹爹和娘亲……还有刚出生不久、可爱讨喜的弟弟……
如果……呵呵……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如果……
陌薰然低下头,神色复杂的伸出手张开再缓缓握住成拳,这么多年来的血腥与杀戮让他的手上早已染满了鲜血,再也不是从前天真无邪的他了……再也不是了……
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就像他失去的双亲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一样。
捂着有些发热的胸口,陌薰然从袖摆中掏出从不离身通体墨绿、用上好翠玉制成洞箫抵在唇边,跟着笛声的曲调,从刚开始的断断续续到绵延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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