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见状,陈瀚宇缩缩脖子,不再吭声。
对于这位沉着稳重的大师兄,他向来是又敬又怕的。
几人继续在官道奔驰着,不一会,老远就看到前面路口立着一个简陋的小茶棚。
陈瀚宇看到茶棚后眼睛一亮,“哈哈哈……跑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喝口茶歇歇腿了!我的屁股都快变成不是我的了!”扬起马鞭,他驾着马朝茶棚冲去。
望着小师弟急纵而去的身影,宋义皇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低下头向马车里的人询问道:“清风,你还好吧?”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帘子,露出一张虽苍白但依然俊秀的面容,宋义皇的二师弟——穆清风温和的笑了笑,“大师兄,我没事。”
宋义皇点点了头。“那我们就到前面的茶棚休息一会。”
“好。”
待几人走进茶棚,就见陈瀚宇手里捧着一大碗茶正往嘴里灌,为此柳欣竹不禁“扑哧”一声,“我说瀚宇师兄,你是牛啊?怎么这么喝茶的?”
抹去嘴上的水渍,陈瀚宇哈哈一笑。“我渴了嘛!”
宋义皇与穆清风对看一眼,摇头失笑着。对于这个淘气的小师弟,有时连他们也拿他没折。
随即他们也坐了下来,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小茶棚。
茶棚不大,布置倒也舒适,几张小方桌,桌面搁着茶壶和茶碗。只是茶棚里空荡荡的,连个招呼的小二都没有,众人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柳欣竹左右望了望,“这个茶棚怎么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真奇怪。”
陈瀚宇边喝边指向某个角落,“有啊,在那里!是他叫我自己动手的。”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角落里摆了张书桌,桌边坐着一位拿着本书册正在认真研读的斯文书生。
方才因书生一旁竖着的书架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以至于以为茶棚里空无一人。
几人不禁面面相视着,为之愕然,不明白为何这茶棚的主人竟是一个书生?
但他们也不好就此询问,于是便开始自己动手倒起茶来。
等几人解了渴,也歇息够后,陈瀚宇唤道:“公子,麻烦你结下账。”
一直不理会他们的书生总算抬起头,看向他们。“一共八十文。”
“什么?!”陈瀚宇跳了起来,“喝这点茶要八十文?!你干脆去抢得了!”
甩下手中的书册,斯文书生瞪向他,“你眼长那么大,是睁眼瞎子么?没看见上面写的条款?”说着,一手指向书架上贴着的宣纸。
众人望去,一张年久褪色的红纸上书写着几个大字:
茶碗一只十五文;茶一碗五文。
陈瀚宇拿起桌上粗糙的瓷碗,错愕不已。“这种碗还要十五文一只?”
冷哼一声,书生又道:“你们一共四人,四只茶碗,四碗茶,共计八十文。小生哪里算错了?”
陈瀚宇窒了窒,“可是,可是这也太贵了……”
“没钱就别学人摆阔!付完账就快滚,少阻碍小生看书。”书生鄙夷的瞄了他一眼。
“喂!你……”
一手拦下即将发飙的小师弟,宋义皇掏出一两碎银放于桌上,拱手询问:“敢问这位公子,靖州城离这里还有多远?”
收下银子,书生指指不远处。“不远,直走,最多两个时辰可到。”
“多谢。”
等几人远离小茶棚后,陈瀚宇不满的抱怨道:“大师兄,你为何拦我?不让我跟那书生理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我们最主要是找到杜柒笑救治清风要紧。”宋义皇正色道。
闻言,陈瀚宇就算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再说什么。“我知道了,大师兄。”
几人按照书生的指的方向直走,果然在一个多时辰后,到达靖州城南门。
刚进城门,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男女的争吵声。
他们放远望去,一名身着粉衫的少女叉着腰,声音铿锵有力、字正腔圆地朝著高她足足半个人的粗犷汉子叫骂着。
少女大约十四五岁,及腰的秀发以一只翠簪束起,清秀的五官并不出色,但一双亮如星辰的瞳眸透着灵韵,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的清雅灵秀。
让人奇怪的是,街上路过的百姓对这场景像是视而不见似的,依旧来去匆匆,看都不看这两人一眼。
此时,争吵已告一段落,壮汉有如斗败的公鸡,泪丧的垂下双肩,从包袱里掏出几锭银子放到少女早已大张的手心,落寞的离去。
少女握着银子哼了声,拨了拨秀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陈瀚宇瞪大眼,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佩服得五体投地。“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你们看那高大的汉子居然都说不过她。”
一旁摆着小摊的老头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会,笑眯了眼。“几位是从外面来的吧?”
陈瀚宇点点头。“是呀,老丈,我们初到靖州城。请问那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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