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的吐了一大口气。
“九卿哥哥你要他去查什么?”抓回之前的话题,芊芊锲而不舍的追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卖了个关子,陆九卿捻起一块绿豆糕丢进口中,投给芊芊一个坏坏的笑脸。
“去,稀罕!”受不了的翻个大白眼,芊芊冷哼声,抱起吃得肚子圆滚滚,撒开四只小爪子躺在桌面上打盹的小白走回房间补眠,不再理会陆九卿。
目送芊芊远去的身影,本身笑吟吟的陆九卿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忧心的喃喃自语道:“这回遇到的事情可不好办了。”
“什么意思?”耳尖的杜柒笑眯起眸子。
“叹……孽缘啊孽缘啊……”叹息的吐出这句,陆九卿无可奈何的猛摇头。
迷蒙之间,芊芊又来到那所宅子里,身处在波光粼粼的湖畔,那棵梧桐树下。不同的是,这回那名女子着着件碧衫,坐在树下抚着一把白玉琴,琴声飘渺悠扬,时如鸿鹄长鸣,时似幽径黄莺;宛转的琴音抚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
见女子专心致志的在拨着琴弦,芊芊也不敢打搅,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
突然,悠悠的几声轻响之后,一曲清亮亮的洞箫声不知从哪里飘了过来,曲声****,缓缓地起伏、盘旋着,像清泉在石上流淌,又像月光下的薄雾,温柔得令人的心都陶醉了……
女子停下抚琴的动作,痴痴的听着那悠扬的箫声,像是自言自语的喃道:“你知道吗?以前的我每天只能呆坐在房中独自刺绣抚琴,日子既枯燥又空洞,可是自从遇到夫君以后……”
绽开末羞涩的微笑,女子缓缓述说着往事……
原来此女子姓颜,名婉言,乃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娘亲去世得早,父亲又娶了二房回家,生下了弟弟妹妹,生性寡言沉默的她就渐渐被父亲给遗忘了,只能静静的呆在自己的小院里,身边就只有一位小丫鬟和抚养她长大的林妈,每日她能做的唯一消遣就只是在小院外的湖畔边的一颗梧桐树下抚琴自娱。
轻轻抚着琴弦,婉言极目远眺,这是她每日里最放松的时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湖边的鸟鸣,伴着悠扬的琴声,远远的、自由的飞向无边的天际……
只有这个时候,婉言才觉得自己是自由的、无忧无虑的,就像从前娘亲在世的时候会陪着她说着悄悄话,教她弹琴刺绣一样。一面这么想着,婉言一面缓缓的在轻风中惬意的微笑了起来。
一天傍晚,她照旧在树下抚琴,一阵轻扬的箫声从远处传来,渐渐与她的琴声和奏,让婉言不由自主的停下动作,痴痴的听着,忘了时间的流逝,忘了身在何处,只觉得仿佛有人在轻轻的安慰她、温柔的陪伴她,这般的柔情似水,让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就融化在漫天彩霞弥漫的夜色中。
从此,每天傍晚的时候,婉言更爱呆在这梧桐树下。她除了自己抚琴,就会等待那萧声响起,而那萧声,便也似明白她的心意似的,总是在夜幕降临时,准时响起,悠悠然、呜呜然,娓婉****,不离不弃,直要响到将近一个时辰,才渐渐归于平息。
渐渐的,那萧声,已经成了婉言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内容,只要一天听不到,就会坐立不安。好在那**的人好象懂得她的期盼,很少不吹,如果第二天不能吹,那么前一天就会多吹些时候,有时甚至直到深夜。婉言躺在床上,还能听得到,她心里带着朦胧的喜悦,幸福的睡去了。
生活渐渐变成了一件乐事,婉言的淡漠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对待林妈与小丫鬟也更为亲切。而大家见她能够展开欢颜,都由衷的替她高兴。每日傍晚,也都像婉言一样期盼着那萧声,希望这难得的乐音,能够长久的带给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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