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个老者颤颤巍巍而来,走进一看,我觉得他脸色发白,手脚轻浮,像是久病初愈,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得停下来喘气,累极了的样子。
我忙上前扶住他,问:“老伯,现在不是农忙时节么?为什么这田间人迹罕至啊?人都哪里去了,怎么不来耕种啊?”
那老者看了看我:“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头。
那老者叹气:“姑娘你不知道啊,我们这里今年开春就发一种怪病,家家都发,大人小孩都病倒了啊!”
苏乔斯脸色都变了,忙问:“老人家,死了多少人啊?”
那老者又叹:“人倒是没有死,但是都病床不起啊。”
苏乔斯听到说没有死人,脸色稍微缓和,但听到说都病床不起。脸色又沉了下去。
我也惊,问那老者:“都是些什么症状啊?为什么都没有死人却卧床不起?”
苏乔斯瞪我一眼。我也觉得自己这表达虽表达出了心中的疑问,却不吉利,也不尊重。
那老者并未介意:“是发烧,断断续续的低烧。一般都是早上稍微好一点,退一点烧,傍晚时分又得重新烧起来,一烧就是一整夜,男女老少都是这样。”
徐忆相也大惊:“那样人都会虚脱掉啊!”
那老者心酸:“可不是。都是烧得手软脚软。哪有力气春种哟。这往后地日子啊。哎!”
我问:“你们地大夫怎么说啊?”
那老者摇头:“所有地大夫都说不知道。我们这里本就没有什么医术高超地大夫。都是些二三流地老大夫。年轻人谁留在这乡村啊。”
我叹。
苏乔斯问:“老人家。这病已经发了多久?”
那老者道:“两三个月吧,一开春就是这样了。开始只是个别人家,大家都没有在意,后来全村全寨的人都得了。”
苏乔斯不忍心:“那你们为什么不上报朝廷啊?”
那老者落泪:“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个县官是个贪得无厌又贪生怕死的昏官,平日里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他哪里会去上报啊?要是朝廷有人来,他那乌纱帽就不保了!苦的只有我们这些庄稼人啊!”
我看到苏乔斯受伤青筋暴突,那几个随行官员冷汗淋漓。
回到客栈,苏乔斯雷霆大怒:“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事!整整一个县的农民都发烧不断,大片良田荒芜,春种耽误!这么大的事,孤王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你们办的好,你们真让孤王放心!”
那几个官员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苏乔斯气得把桌上的茶盏茶杯全摔到地上,我和徐忆相站在旁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跟着那些官员发颤,生怕这城门失火,殃及我们这俩小美人鱼。
苏乔斯气了会,向地上跪的官员道:“明日平远亮明身份,先办了那个县令,再做打算!我们几个还是随从。这件事就教给平远办,再有闪失,提头来见!”
那个说这个县是产粮大县,提议在这里落脚几天的就是平远大人,我觉得他有点自作自受的后悔感,忙从地上爬出来叩首领旨。
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清早,那个平远大人就上任当钦差大臣去了。苏乔斯准备带着另外几名官员去微服私访去,我想去看看这些可怜的农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苏乔斯肯定不愿带我,就鼓动徐忆相一起去。
徐忆相不是很乐意去:“这些事是他们男人做的,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只会添乱,在这里好好待着才是正理。这里可不是东盛,任由你胡来!”
我怂恿她:“你不是想当一名江湖郎中么?这是个好机会,你正好可以去看看学点经验,再看看这些人你能不能治好,考验一下自己的医学水平啊!”
徐忆相反映过来,心事被我挑拨开,立马同意!这叫打蛇打七寸!她去跟苏乔斯说我们也想去看看,苏乔斯二话没说,同意了!
我嘿嘿地笑。
我们挨村走寨,大都是像那个老者说的,没有死人,但是久病不起,都是低烧,断断续续地低烧,所有人都是面黄肌瘦,手脚无力。
我觉得特别心酸,在古代医学不发达,一个小小的低烧,几乎要了这些农民的命啊!
走了一个上午,苏乔斯的脸沉了一个上午,那几个官员的冷汗流了一个上午,我和徐忆相心酸了一个上午。
苏乔斯站在田埂上,望着万顷荒芜了的良田,心疼不已。他神色痛苦:“孤王当的是什么皇帝?!孤王的子民如此受苦孤王今天才知道,而且束手无策!孤王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孤王的子民受苦!若不是这次偶然经过,将会是怎样一场浩劫啊!”
我们众人都寒了一下。
又对另外一个随行官员道:“李术,孤王命你明日快马加鞭回京,把宫里的太医全给孤王带过来,再把御药房上好的药材多带点来。”
我插嘴:“陛下应该带上一个病例回去,就这样让太医们过来,他们也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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