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当场,不知所措。我怎么可以忘了这个前提条件呢?
皇帝继续冷哼:“如果你们俩决定不了,就回去同忠义王商量了再来。看看他是要保那个犯上作乱无君无臣的儿子还是那个荒淫无度道德沦丧的儿子!下去吧。”
还没有等我们开口,就把我们给赶了出来。
我拉着韩子孟的手慢慢走出了皇城。此刻应该是下午四五点钟,五月的太阳,已经有了一丝毒辣,可是我们却是遍体生寒。最后的希望已经被无情的现实给摧毁了。我们如果回去面对那么多双充满希翼的眼睛?
韩子孟握着我的手在发抖:“为什么我要去从商?我出不了一点力气,连站在那里替哥哥们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只有一个愿望,只可以保一个人。是保那个犯上作乱无君无臣的哥哥还是那个荒淫无度道德沦丧的哥哥?为什么曾经我们韩家的英雄男儿现在沦为了朝廷的败类?
上官博亦追上我们,向我三哥:“我想和嫣儿单独谈谈,子孟兄看可方便?”
三哥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同父亲商量了。嫣儿就麻烦二殿下照顾了。”
我看着韩子孟转身离开的背影,孤独落寞而又荒凉。他本是那么风流不羁,可是此刻的悲伤把他的潇洒不凡压得只剩下一腔无奈。
我多想跑过去告诉他,哥哥,生活不会这样苦下去的,提起勇气选择。
上官博亦也拉起我的手,像我三哥那样,我觉得非常地温暖,心里有了一个着陆点。
他紧了紧我的手:“嫣儿,对不起,我…”
我阻止他:“你没有对不起我,博亦,我知道你尽力了。是我哥哥们咎由自取,不怨人。”
他沉吟半晌,问我:“你想去看看他们么?他们现在都关押在大理寺。”
我咬着嘴唇,不能决定。去看什么呢?见最后一面,然后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向生命的终结?也或者去听听他们的遗言,然后留下一世的伤心?
上官博亦拉起我的手:“去看看吧,他们也许有很多话想跟说,明天…”他不忍心再说下去。我却清楚地明白了,明天,就是我哥哥们生命的终点。
我黯然伤神:“去看看吧。”
大理寺的牢房比我以前见过的牢房都要豪华,也更阴森。一进来,就阵阵阴风刺骨。好像有无数的冤魂迎面扑来,他们歇斯底里地诉说着他们的冤屈,希望进来的人可以感受到。
这里,有多少无辜终结的生命啊?
让我觉得讽刺的是,我大哥和二哥的牢房竟然是对面,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真不知道在此地兄弟重逢,他们是什么感觉。
我大哥韩子旭全身血迹斑斑,应该是受了酷刑。奄奄一息地趴在那里,像一只流浪狗。二哥韩子儒头发松散,两眼无神,空洞地看向远方。
我的声音不由地哽咽:“大哥,二哥…”
韩子旭和韩子儒明显一阵,回过神来。我先奔向大哥这边。他艰难地爬向栏杆,用皮开肉绽的手握住我的手,泣不成声:“嫣儿…”
我又走到二哥这边,他用瘦骨嶙峋的手握住我的手,泪流不止:“嫣儿…”
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啊。他们一直当我是他们的妹妹,无私地疼爱着我。可是他们的苦难我却解救不了。心痛如刀搅却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地看着他们受尽非人的折磨。
原来我活得这么窝囊,原来我的生命里有这么多的痛彻心扉。
韩子旭声音有气无力,问我:“嫣儿,你可知道,骆妃…骆妃她怎么样了?”我心里一阵委屈,他在最艰苦落魄的时候,没有想到父亲怎样,祖母怎样,没有想到兰姨怎样,弟弟们怎样,而是想到那个害他身败名裂的骆妃怎样!
父亲憔悴的容颜和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在他眼里不值一文。爱情是一切么?比亲情重要么?比命重要么?
上官博亦回答他:“她很好,只是被打入冷宫了。子旭兄放心。”
他欣慰地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可以了无牵挂地走了。”
他是想不到父亲兰姨和我们的不舍的。只要骆妃安然无恙,他就了无牵挂了!我觉得心疼,更觉得心寒。他的眼中,只有骆妃。他早将那个给与他生命,养育他二十五年,为了他跪在金銮殿外两日一夜,被皇帝指着鼻子骂养子不教的父亲抛在脑后了。
我不想看到韩子旭的脸。拉住韩子儒的手,心疼地问:“二哥,你是不是被人陷害?你怎么会和红袖教扯上关系,你忘了祖训么?”
韩子儒流泪:“嫣儿,哥哥没有被人冤枉,是自愿加入红袖教的,无怨无悔。只是对不起列祖列宗。”
我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子儒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上官博亦,没有开口。上官博亦神会,领着狱卒出去了。
韩子儒见四下无人,才道:“嫣儿,哥哥是心甘情愿替红袖教办事的,哥哥没有被人陷害。”
我抽噎:“我不懂!朝廷对不起你么,皇家亏待了你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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