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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胄又说起成都知府衙门的情况,说张用被带回之后,并没有被关入大牢,而是被送到一所大宅之内,经打听,这是府衙师爷张田家的宅子。今天一早,府衙还派人快马出城,看样子,似乎是去简阳县。
岳肃吩咐,让他们休息一夜,明天继续打探,并在次日清早,先排厉浩然率领一百护兵,持着总督大令,前往绵竹关。有自己在那里盯着,岳肃也觉得放心,在成都住上两日,自己再亲临前敌,料想守住关隘,绝不成问题。
第二天下午,岳肃得到消息,知府衙门升堂,重新审理张用的那桩案子。
一听说重审,岳肃立时就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看来莫声是想包庇张用。吩咐金蝉、童胄,便服百姓之中,前去听审,看看成都府能玩出什么花样。
金蝉、童胄也没带人,就哥俩上去,来到知府衙门。此刻的知府衙门外,有不少百姓在围观,二人老不容易才挤到大门里面,可惜这次,身后没带官兵,想要再进一步,也是万难。里面的人,挤得实在太严实了。无可奈何,二人只能听从前面传过来的消息。
公堂之上,最中央公案之后,坐的自然是知府莫声,在他边上,站的是师爷张田。下手有一张椅子,坐的是简阳知县吴如梦。
莫声朝下面打量一圈,目光最后落到吴如梦的身上,可以说,莫知府是恨透了吴知县,原因就是,吴县令总是不给他面子,来到自己地头上当知县,都两年多了,丫的一个子也没送过,怎不叫上级领导生气。而且,这次明知张用是自己师爷的儿子,多少也得给点面子吧,可你竟然还敢公事公办,实在是欺人太甚。要知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啪!”惊堂木一响,莫知府大声说道:“来人啊,带人犯!”
声音落定,左右“威武”一声,很快,有差役将十一个人带到堂上。这其中有张用,昨天被打的四名小厮,孔老头,两名伙计服饰的人,一名郎中服饰的人,以及昨天将张用带到堂下的两名差役。
这些人到得堂上,一起跪倒在地,口称“草民叩见青天大老爷”。唯有那四名小厮和张用,是躺在担架之上,没有跪拜。
人犯到齐,莫声说道:“吴县令,本府之所以过问此案,原因在于,本府识得张用,他自小就是一个傻子,怎么会被人说成是装疯卖傻。所以本府将他及他的四名随从现行提到府衙,经发现他们被打的遍体鳞伤,尤其是张用,幸亏医治及时,否则的话,必然终身残疾,不能人道。吴县令,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为何会做出这等泯灭天良之事呢?”
“莫大人,此言差矣。下官前日审问张用奸杀民女一案,若张用只是一个傻子,怎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呢?下官让听审百姓帮忙辨认,也没下令让人动手打他,如何会变成残废,险些不能人道,下官也实在不知。不如,就让张用自己说说,当时都发生什么事了吧。”吴如梦不卑不亢,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听了吴如梦的这番话,知府莫声的肺差点没给气炸了。让张用自己说,你吴大人的心眼还真不少呀,要是他自己说明白了,岂不是证明他不是个傻子。
不过,莫知府也是有些心眼的,微微一笑,说道:“陈石、王树,当时是你们俩押着张用到二门外给百姓验看的吧?”
“是,大人。”两个差役老实地答道。
“当时都发生了什么情况呀?”莫声问道。
“当时张用被百姓拉到人群里,有那百姓对他殴打,我二人本想阻拦,怎奈被百姓拦住,实在无法进去。”叫陈石的差役老实说道。
“吴知县,这话你可听到,这可是你衙门里的人所回答,谅来不会有假吧。”莫声看向吴如梦。
吴如梦十分淡定,说道:“下官当时坐在大人的位置上,张用在二门之外,百姓群中,试问哪里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再者说,陈石、王树既然看到百姓殴打张用,为何不马上回报本府呢?还有,说百姓在验看张用是傻子的时候,动手打他,这一点,下官很是糊涂。第一,下官没有让人动手打他,第二,百姓为什么要打他呢?无缘无故的,打他做什么呀?为什么没有百姓动手打我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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