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而漫长的,幸好他的腿上还没有伤。
他总算走到厨房的门口,冷汗已湿透了衣裳,一个人背着门站在大灶前,长裙曳地,一身白衣如雪,想不到她居然还会烧饭。
无论谁看到她站在血泊中的沉着和冷酷,绝不会想像到她会站在厨房里。
小雷扶着墙,慢慢地走进去。她当然已听到他的脚步声,但却没有回头,她是不是也拒绝跟他说话。
小雷沉默着,过了很久,忍不住问道:“丁丁呢7”
她没有回答。
小雷道“她还是个孩子,虽然做错了事,但谁没有做错事的时候呢?你若肯原谅她我…。/
她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小雷道“你。”
她忽然回过头,看着小雷,道,“你认得我?我怎么不认得你?”
小雷怔住,这少妇虽然也是一身白衣,顾长苗条,但却是个很丑陋的女人平凡而丑陋
她一只手扶着锅,一只手拿着铲子,正在盛饭,她有两只
小雷长长吐出口气,勉强笑道“我好像也不认得你。”
白衣少妇道“既然不认得我,来干什么T”
小雷道“来找…个人。”
白衣少妇道“找谁?”
小雷道“找一个女人,一位十**岁的姑娘。”
白衣少妇冷冷地笑了笑,道:“男人要找的,好像总是十**岁的小姑娘,这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她姓什么?”
小雷道“好像姓丁。”
白衣少妇道:“我不姓丁。’
小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白衣少妇道:“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小雷愕然道:“这是你的家7”
白衣少妇道:“是的。”
小雷道“你一直都住在这里?”
白衣少妇道:“我现在就住在这里,现在这里就是我的家。”
小雷道“以前呢?”
白衣少妇统统道“以前的事你又何必再问它?”
小雷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这少妇说的话实在很有道理,以前的事统然已过去,又何必再问?又何必再提起?
白衣少妇回过头.盛了一大碗饭忽又问道:“你饿不饿?”
小雷道:饿。”
白衣少妇道:“饿就吃饭吧。”
小雷道“谢谢。”
果子上有炒蛋、蒸肉,还有刚剥好的新鲜莴苣,拌着麻油。小雷坐下来,很快就将一大碗饭吃得干干净净。
白农少妇看着他,目中露出笑意,道:“看来你真饿了。”
小雷道“所以我还想再来一碗。”
白衣少妇将自己面前的一碗饭也推给他,道:6吃吧,多吃点屹饱了才有力气。”
她忽然笑了笑,笑得很奇特,悠然接着道:“你总不至于想白吃我的饭吧。”
小雷好像觉得一口饭呛在喉咙里
白衣该明白的。”
小雷点点头。
白衣少妇道“我看你也是有骨气的男人,混吃混喝的事,你大概不会做的。”
小雷索性又将这碗饭吃了个干净,才放下筷子,问道“你要我替你做什么?”
白衣少妇反问道“你会做什么?”
小雷道“我会做的事很多。”
自衣少妇道“最拿手的样是什么?”
小雷看着自己摆在桌上的一双手,瞳孔似又在渐渐收缩。
白衣少妇凝视着他,缓缓道“每个人都有一样专长的有些人的专长是琴棋书画,有些人的专长是医卜星相,也有些入的专长是杀人—你呢?”
小雷又沉默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我的专长是挨刀。’
自衣少妇道“挨刀?挨刀也算是专长?”
小雷谈谈道“不到十天,我已挨了七八刀,至少经验已很丰
白衣少妇道“挨刀又有什么用?”
小雷道:“有用。”
自衣少妇道“你说有什么用?”
小雷道“我吃了你的饭,你不妨来砍我一刀,这笔帐就算清
白衣少妇笑了,道“我为什么要砍你一刀?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衣少妇眼珠子转了转,道:“你挨了七几刀,居然还没有死,倒也真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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