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行为并沦为我的同犯的份上,我就帮她搬吧。只是没想到我搬来凳子时,米砂已经坐在我原来坐的那张真皮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眼神很沦陷。
“怎么了?”我问她。
“你说,她到底去了哪里?”
“死了。”我干脆地答。
她用力拍我的肩膀:“去死好啦,有你这么说自己妈妈的吗?”
妈妈?
米砾
米砾——
连载:作者:饶雪漫出版社:当代世界出版社
哦,是的。
她又提醒了我这该死的事情。这个女人的确是我妈妈。虽然她从我七岁起就开始从我的人生中下线,让我的小日子常常处于尴尬的“当机”局面,但我从没恨过她,这是真的。
“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真是爱发问的米砂。
“废话!”我说。
“那你讲。”
我闭紧了嘴,不自觉地观望四周,觉得脊背凉凉的。我当然记得,她有个非常美丽的名字,叫林苏仪。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我对这三个字有种特殊的恐惧。更对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在我面前忽然出现,感到一种由衷的不适应。
米砾
米砾——
连载:作者:饶雪漫出版社:当代世界出版社
林苏仪这三个字是米诺凡的黑名单。我生怕我一回头,就看到米诺凡站在门口,叉着腰说:“你这个逆子!干什么呢在!”那我和米砂可能会因此被关在黑屋子里三天三夜不给吃不给喝。
想到这点,我当机立断地点了电脑的“开始”键,准备关机。可是米砂却大力地把我推开:“你去把我书桌上的移动硬盘拿来,然后去站岗,快!”
“你要干什么?”我问她。
“导出这台机上所有的数据。”米砂的表情和语气都像极了美国电影里那种夸张的美女特工,她无比冷静地对我说,“真是天助我也,五年前我就想干这事了!”
我靠!
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听了她的话,我屁颠屁颠地跑到她的房间,再屁颠屁颠地跑回书房,脑子像被谁抽成了真空,一点儿思想都没有。当我把
交到她手上,就被她赶走了。
“你走。”她吩咐我说,“把门反锁起来,这样他回来必须要按门铃。”
“要不算了吧,”我劝米砂说,“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
“你滚!”她涨红着脸骂我。
好好好,我滚。我下了楼,歪着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又是时装表演,又是女人。其实我对时装表演最不感冒,我鄙视那些平胸的傻高个们,一个一个穿着
,还把自己弄得特高贵似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没意思。一点意思也没有。
因为没意思,所以看着看着,我就犯困。我又拿起桌上一本《搜酷》,东翻西翻,又翻到我那双GUCCI鞋,真是太漂亮了太个性了太奢华了。我又侧耳听楼上的动静,居然可以听到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正在犯罪的008米砂女士听上去似乎非常紧张。其实我也挺紧张,要是米诺凡发现自己电脑没关,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我该怎么做呢?对了,我还没反锁门呢!我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思忖着到底该怎样挡住他。也许我该说“爸,再给我买双GUCCI,不然我就不让你进去!”哦不,我一定会被一巴掌拍死;或者我该说“哦!爸!现在就带我去老师家!我有许多问题要向他求教!”哦不,太假了他一定看得出来。要不,就来最狠的一招,忽然倒地装死口吐白沫……可是,可是,我对我的演技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正在矛盾之中,门铃就在这时突发其响!
可怜我的小心脏,就要英勇爆炸!我迅速跑到电动门门铃的旁边,从摄像机里往外一瞧:居然是小胖妹蒙小妍。
她睁着一双小眼睛瞪着摄像机里的我,完全不知情不要脸。
我跟她很熟吗?
她凭什么要让我这样虚惊一场?
我正这样想着,她又开始按门铃,一声比一声要急。我走过去开门。门刚拉开我就拿足了架子板着脸说:“干嘛?”
没想到她正背对我,过了一会才发现门开了,压根没听到我说什么。她转过身来,看见我,一脸惊喜的样子,一拍我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嗨!”接着那个小矮墩就从我的胳膊下一咕噜钻进了我的家门!
我从玄关追着她到
里,她手上提着不知道一袋什么东西,东一晃西一晃地,大大方方踢掉她的凉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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