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逛了大半天,终于还是刘海儿的宝贝肚子提出了抗议,十年生怕把她给饿坏了,好不容易才劝服嘴硬的刘海儿乖乖下山。
自从刘海儿去过安塔家之后,她对十年的态度那是一个百依百顺,完全一改以往调皮捣蛋的性格,做起了专职小女人。而关于那天的谈话,刘海儿也是支支吾吾、只字不提,十年也不好再问下去。两人就这样拖着,日子过得倒也还算惬意。两人约定好,待新年过后,先去刘海儿家中拜访两位长辈,详细谈论一下迎娶大事。然后两人再在那里住一段时间,待冰封解除之后直接返回龙远。
十年想到以后或许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伴在刘海儿身边,对她自然是呵护备至、嘘寒问暖。而刘海儿对此也是来者不拒,一天比一天觉得幸福。想到以后两人的小日子也能像现在这样,做女人的,还能抱怨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只是,水手的生活注定是在风雨飘摇之中度过,能平安度过接下来的二十年,那以后的二十年乃至更长的几十年呢?十年天生就具有冒险的本性,要他安心呆在家里享受二人世界又怎么可能呢?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了父母的遗愿他才赶到了龙远,才遭遇了风浪,也才认识了如今身边的刘海儿。倘若不是这些一连串的联系,生活,又会是怎样的枯燥乏味呢?
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逆转,正如逝去的时间没有重来的可能。两人的相遇是如此的美好,宛如一场美丽又奢侈到极致的梦境。那晚的流星雨注定是两人此生最美好的回忆,以至于无论以后遭遇再大的波折和不幸都不会说一句后悔。
既然上天安排了这次相遇,那注定会有一个结局。无论是圆满或是遗憾,幸福又或者是悲惨。但是,尝试之后还有一半的机会是美好的。如果不曾相遇,那是连遗憾和悲惨都享有不起的。
考虑到这些,刘海儿已经很满足了。她感激并深爱着此刻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十年。连续三年的祈祷和许愿,终于得到这么一个十年,就算付出全部,刘海儿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没有任何的功利和企图,这样的爱情有多么可遇不可求,或许也只有身处尘世的男男女女才能够体会得到吧。
那么,十年呢?
他从来都不会抱怨生活对自己有什么不公。或许是小时候不曾拥有太多,现在的十年,只要是被别人帮助一点,他都会准备用一生的时间去感激,去报答。刘海儿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这是从那晚的相遇就已经烙刻在十年心中的印记,毕生都不会抹掉。十年早已决定,就算为身边的她赴汤蹈火、舍弃生死都在所不惜。
以后的大半个月就这样在幸福和甜蜜中度过了。平静单调的生活从来都是他们难得一次的奢侈享受。在他们眼里,你若安好,便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事。
新年来临的前夜,十年翻过几个山头,买了些鞭炮和备用的饭菜,刘海儿则在家里打扫张贴,也忙得不亦乐乎。
待十年回来的时候,刘海儿早已是一副大花脸的摸样了。以前这种事情,她只要躺在自己的小窝里吃零食就好了,所有事情爸妈都会安排妥当的。今年倒是她第一次尝试,除了形象受了点破坏之外,其他的也都还像模像样。
十年忍不住笑出了声,刘海儿以为他在表扬自己的功绩,也笑出了声。洁白的牙齿是此刻她脸上唯一还算得上白的地方。这次十年笑得更不成样子了,刘海儿才感觉到有些不妙。
她匆忙转过身去,扭着大屁股冲进屋去。不一会儿,屋内便传出震天巨吼。十年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早就把耳朵捂得结实,此时也早已点上了一根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刘海儿倒着身子从屋内走了出来,用镜子遮住了大脸蛋。待她走到十年的身旁时,猛地一把将十年抱住,然后在十年身上狠狠摩擦着自己的脸蛋。等她觉得可以收工的时候,又恢复了乖乖女的形象,缓缓地抬起头,对十年抛起了媚眼。
十年回应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继而拿过刘海儿手中的镜子,放到了她的眼前。结果可想而知……
待折腾打闹了一番之后,两人开始准备起饭菜。年夜饭都是到次日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吃,现在准备,也省得到了那会儿没精打采、挨饿受冻了。
十年又准备了给父母进贡的食物,虽然父母的身体留在了大海,但是灵魂还是会在明日返回家中的。想到父母,十年的心又堵了起来,一连吸了七八根烟。刘海儿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只好负责给十年点火,这倒把十年逗乐了。他一把把刘海儿抱在怀里,深情地吻起来。
“海儿,明天我父母的亡灵就要返家了,怎么样,有什么话想跟他们说吗?”
“当然……有,不过不告诉你。心里话,我只说给公公婆婆听!嘿嘿!”
时间一晃已经是次日清晨了,十年背起给父母带的饭菜,拉着刘海儿便向后山坡走去。由于夜色还深,再加上今天这么多亡灵回家,刘海儿本能地靠在十年身后,眼睛也只顾盯着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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