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天初手腕,天初一抬眼,看到云真倒挂在树干上,向天初投来了鼓励的目光。 ?·
天初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得救了,而是云真的腿,他歪头看去,云真的腿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紧紧地夹着树,看着就疼。
“你的腿……能行吗?”天初担心地问道。
“没事师父,已经不疼了,真的!快!上来!”云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不疼还是假不疼。
天初也是无奈,自己真的爬不上去了,他把手握住云真的手腕,两人就这么互相握着手腕,形成一个结实的结,云真充当人肉绳子,腿使着劲,拉着天初一步一步往上蹬,怜星也没闲着,她骑在树干上死死地抱住云真的腿,帮他固定。
在云真和怜星的共同努力下,天初终于上了树,这回终于是活下来了,这一歇下来,天初感觉就像要死了一样,肉又酸又疼,骨头像要散架了一样,最恶心的是那一身臭气,还有黏糊糊粘在一起的头发和衣服,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天初崩溃,可他脸上却挂着笑。
天初可不是疯了,他是真高兴,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之前他真的不敢奢望在这样的条件下,三人能全部并且完整地幸存下来,可现如今,云真和怜星都好端端地坐在他跟前,自己也能全须全尾地看着他们,这简直是太大的惊喜了。??? ?? ?? w?w ·
就算他们现在被困在了树上,那又怎么样?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总有办法逃出去。
巨鳄上不了树,这树它们也啃不动,所以完全不用担心,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树下那四条鳄鱼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发现没希望了也就消停了,被天初领着跑了这么多路,天初都累惨了,何况它们这些笨重的大块头,为了吃,它们也是够拼的了。
树上三人,树下四兽,听着远处战场传来若隐若现的轰响声当作催眠曲,竟然还能酣然入睡。
就算天初再累,他也无法在一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睡得踏实,他睡得很浅,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看着云真和怜星睡得酣甜,他心里很安慰又隐隐地觉得不安。
怜星的腿好多了,伤口已经结痂,不出几日就能恢复如初,可云真的腿就有点麻烦了。
云真的腿肿得铮亮,皮都快撑裂了,肿得像个象腿,於血於得青紫青紫的,上面被怪蟒尖刺扎出的洞还在不断地流着黄水,已经化脓了。
看云真脸色苍白,满脸大汗,天初有些担心地挪了过去,伸手一摸云真的额头,顿时心中一惊,“怎么这么烫!”
之前云真睡得呼呼的,天初以为他睡得香,这凑近了才发现,云真这是在喘粗气呢,呼哧呼哧的热气喷出来都烤人,云真呼吸急促,满头大汗,看样子他很痛苦。
“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退烧。”天初手里没有扇子,四下踅摸,也没看到能扇风的东西,无耐之下只好掀起自己的衣襟扇了起来。
天初浑身都是鳄鱼肚子里的污秽,虽然现在还不至于流下来,但也黏糊糊地一层,一扇乎起来还有股难闻的气味。
可都这时候了,讲究不了就只能将就了。
天初奋力地扇动着衣襟,呼呼的臭风吹向云真,蒸发着他额头的汗珠,感到凉快些的云真好像是舒服一些了,眉头微微松开了,天初一见有效果,扇得更起劲儿了,只要云真能舒服一点,天初累点又算什么。
“好冷啊。”离云真不远的怜星被冷风波及,被冻醒了,一醒就捏住了鼻子,一脸茫然地坐了起来,瞪大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天初,不知他在干什么。
“嘘……”天初冲怜星轻轻一摇头,示意她不要吵醒云真,又给了她个眼神,意思让她坐过来。
怜星轻手轻脚地蹭到天初身边,一靠近就一副闻到排泄物的表情,下意识地又往边上蹭了蹭,然后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有点不妥,又蹭回来了一点,冲他嘿嘿一笑表示天初一点也不臭,但小鼻子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天初看着怜星毫不掩饰的嫌弃过后,又怕伤他自尊试图挽救,这样反而更加欲盖弥章,天初虽然有些无奈,但觉得单纯的怜星特别可爱。
“师叔,你干嘛呢?”怜星依然皱着鼻子,强笑着小声问天初道。
“云真发烧了,我在帮他退烧呢。”天初瞟了一眼怜星好笑的表情,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嫌弃地皱了皱眉,然后笑着说道。
“发烧了要吃药的,可我这没有退烧的药啊,云真师兄为什么会发烧啊?难道是因为腿吗?他的腿不是已经不疼了吗?”怜星想的简单,以为云真说腿没事了就是没事了,心思十分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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