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伤员太多,缺医少药,陆续又死了一些人,最后活下来的还不足五十人。
这一场浩劫过后,玄阴观受到了重创,幸亏有守明等人的帮忙,要不然可能会更惨。
天初他们的伤也很重,之前全凭一口气撑着,这一放松下来全不行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都下不了地,听觉也是过了好几天才渐渐好了一点,这几天过得就跟地狱一样,身上的痛,心里的痛,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众人。
前些天一直喝着又绿又苦的汤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也不起什么作用,其实还是全靠自身恢复,喝得天初都快崩溃了。
突然有一天,一个叫玉文的小道姑端来了不一样的汤药,澄黄明亮,药香浓郁,终于有了个药的样子了。
天初喝下去之后,觉得浑身舒爽,叫住正要离开的玉文问道:“观里有大夫了?”
玄阴观管药房的云心道姑,在与嗔魔对战的时候牺牲了,一直以来给这些伤员看病开药的都是帮云心干活的一个小道姑,她虽认得草药,懂得药性,但开方配药根本不会,完全是在瞎治。
不仅没大夫,其实药也没几样,药效不对,量又少,雪上加霜,天天喝的也只是个心理安慰而已。
“天初师叔,你怎么知道的?”玉文嘻嘻一笑,看起来很开心。
天初的听力还没完全恢复,玉文一直跟天初大声说话,这要是平时这么跟长辈说话是大逆不道的,可这个时候,玉心就显得很懂事了。
玉文十二三岁的模样,说不上漂亮,但乖巧灵动,笑起来阳光灿烂。
玄阴观里死气沉沉,整日哀嚎不断,人人哭丧着脸,天初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明媚的笑脸了,突然有点想哭。
天初长舒了一口气,冲玉文也笑了笑,指指那空碗,“这我还看不出来吗?喝下去的效果都不一样啊。”
玉文更开心了,她小跑过来,笑颜如花地对天初说道:“是呀,这回大伙就都有救了,师叔还带回来了好多药材呢!”
“师叔?哪个师叔?”天初惊道。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进来了,“玉文,你在这磨蹭什么呢?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药呢?快点去!”
就算天初听不清楚,但也能听出这人是谁来,他将头探出床沿,满心激动地等着门被推开。
吱呀,门开了,玉文应了一声,跟天初摆手再见,就欢快地小跑出去了。
接着,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衣,束着长发的道姑,她看着天初,忍着笑意几步上前,冲着呆若木鸡的天初脑门就是一个暴栗。
“看够了没有?!”
“刚刚给我喝的什么呀?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天初揉着眼睛,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女人的脸。
“鹤顶红,再过一柱香的时间你就完了,临死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女人哼了一声,很自然地坐在了床沿,歪头看向天初。
“临死前,我能看见你就知足了,白月。”天初知道,只有白月才会这样跟他说话,才会跟他如此亲近,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去偷抓白月的手,却被白月发现了。
“你都伤这样了,还不老实?看样我得给你下点猛药了!让你全身瘫痪!”白月脸一红站起身来,背对着天初娇嗔道。
“好了好了不闹了,你坐过来,跟我说说,你在京城都干什么了?”天初拍着床板,哄白月道。
“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说这点时间我还能干什么呀?连口东西都没吃上,祯平给我准备了许多草药,我带着草药就着急忙慌地赶紧回来了,还不都是因为放心不下你们啊!”白月委屈地说道。
“嘿!我一想到洛祯平那张苦瓜脸,我怎么就那么高兴呢?”天初美滋滋地说道。
“祯平可没你想得那么小气,他知道我一定会走,所以早把草药给我备上了,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呢,看你那点心胸,跟人家差远了。”白月佯装生气地教训天初道。
“我这不好那不好,偏偏就有人喜欢这样的,你说是不是?”天初得了便宜卖乖,继续逗白月,他郁闷了这么多天,终于高兴了一回。
“是你个鬼啊,说正经的,我听云真说,你们这次打嗔魔,天钰真人仙逝了,你们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早知道是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走啊。”白月有点自责,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都过去了,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天初拍着白月的肩膀安慰她。
“唉?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玄阴观呢?”天初看白月真要哭了,赶紧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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