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安秀儿为他们鼓掌。
“若是我们都当大将军了,那老袁做什么啊?”卫虎突然又想到这事来,郁浩夫便往他的胸上拍了一掌,道:“你傻呀,我们老袁当然是兵马大元帅了。”
“哦,对对对,我老卫都忘了。”卫虎连连点头,仿佛他们现在已经是兵马大元帅一样的了。
安秀儿见到他们这模样笑了笑,一旁的张镇安便告诉她:“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你不要理会。”
“我倒是觉得他们很有趣。”安秀儿笑了笑,又给他们倒了一碗酒,她已经说了好几个‘有趣’了,这会儿她心情好,看谁都觉得有趣。
两人本来就喝的醉醺醺的了,再加一碗酒,酒劲上头,先后都倒了过去。
在场的便只剩下了张镇安跟安秀儿以及安铁石三人,安铁石捂着脑袋说道:“哎呀,我头有些晕,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了。”
他实在是不太适合说慌,捂着头东倒西歪离开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滑稽,假的不得了。
安秀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等他走远之后,她才回头看着张镇安。
两人互相看着,大眼瞪小眼。
今夜天上有一弯浅月,如同小船儿一般,淡淡的挂在天边,整个幽黑的天空就是这月船的河。
篝火噼里啪啦燃烧的正旺,张镇安走过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个陌生的妻子,而安秀儿满腔的心事,也不知道该怎样说给自己这个熟悉的丈夫听。
两人只能够站在原地,互相对视,良久良久。
一阵寒风吹来,将两人吹醒了过来,张镇安开口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安秀儿说了一句。
本是告别之语,偏偏脚下却跟生了根一样,踩在原地未动。
“去吧。”他又说道。
安秀儿这才离开,一路上,她忍不住回头过来看他,看到他依旧站在那里,如同一棵笔直的青松。
她上了马车,撩开了轿帘,钻了进去。
夜已经很深了,众人都各自三三两两的找了一块空地,躺下入睡,安秀儿忍不住的撩开窗帘,看看外面的张镇安。
他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了很久,直到他的目光朝她看来,她才放下窗帘。
这次她跟他的相聚注定不是时候,不过没关系,短暂的分别只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只要他还好好的活着,就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她不应该奢望太多。
安秀儿一直都没有睡着,到了半夜,她听到他走到了她的车帘外,同她说了一句:“等我十年。”
“十年。”安秀儿笑了,女人一生能够有几个十年,不过对于她来说,别说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又能如何?
“五年。”他又说道。
“好。”她应了下来。
反正都是度日如年,多几年,少几年,都无所谓了。
他走远了,到了外围,他向那些巡逻士兵做了一个手势,那些士兵们便跑了过来,“袁将军,有什么事?”
“将他们叫醒,我们该走了。”张镇安吩咐道。
“现在?”这士兵有些微诧。
“现在。”张镇安颔首。
这士兵同他行礼之后,便跑开去叫醒其它的士兵去了,张镇安伸出脚踢了踢躺在篝火旁的卫虎跟郁浩夫,道:“起来了。”
两人迷迷糊糊的醒来,揉揉眼,道:“老袁,你不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张镇安摇摇头,道:“赶紧去整饬队伍,我们该出发了。”
“现在?”卫虎亦是问道。
“现在。”张镇安点点头,道:“那些马奴人将我们追赶到深山,我们过去杀他一个回马枪。”
“可是,我们的人不多,恐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卫虎有些担心。
张镇安便说道:“若是我们就这样回去的话,未免不够体面,要回去,就立个大功再回去。”
“好!”听到立大功,卫虎倒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了起来,张镇安看到他这样,点点头,又伸手将郁浩夫拉了起来。
兵贵神速,他这支军队,平日里没少被他操练,比起别的军队来,倒是要服从纪律一点,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这些士兵们便都已经收拾妥当,站成了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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