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抱着我,我闭上眼,张开嘴,“别难过!”,他的身体颤了颤,没有说话,我知道很难,但是,必须!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背,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已经没有太多力气了,“回答我啊!”他艰难的说,“好”
“还有,忘了我!”,因为头抵着他的喉,所以我能感觉到,他的嘴,张了又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很忍耐,最终还是说了,我要的答案,“好”
“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这次他却没有回答,“嗯?回答我一下,好不好?”这次他却不再说好了,“不会”
“槊,别这样”他什么都再也不肯再说了,我知道,自己已经要求的太过分了,但,只有他点头,我才会安心,只有他点头,离他而去的我才可以安心,“槊,我已经不能为你带来什么了,最后的时刻,我不希望把悲伤带给你,求你,说好,我就会懂,嗯”
他不肯说,无论我说什么,说再多,他都不说,我知道他说了就一定做得到,但他不肯说,怎么都不肯,有什么,滴落在我的脸颊,我知道,那是什么,带着一点温热,与我的一起混在一起,沿着我的脸颊滑下去,他,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哭,才会难过
“槊,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求你……”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将我从他怀中抓出,然后,软软的暖暖的他的唇,盖在我的之上,唇分时,我清楚的看见,他的眼里,有怎样的舍不得?他的嘴角,被他自己给咬破了,我知道,也很明白,他刚才是怎么忍痛回答我的,这个傻瓜,为什么,连最后,都要纵容我啊!
他捧着我我的脸,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全变了,“翾葻,我不能答应你,也不可能答应,我也求你,别逼我答应你,你知道的,其他事,不管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不会拒绝,就如刚刚的,什么——忘了你,我也会做的到,但,谁都不能,代替你,就算没有你,我一个人也可以”
我听得出来,尤其当说到‘忘了你’时,像一个哑巴重新学会说话,从他嘴里艰难的吐出来,但,我怎么忍心,放他一个人,这个人,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会活得很好,或许有些小偷小摸,但他的心中,有一把道德的标尺,他能朝自己的正义走去,又怎么会?在陪自己坠落呢!
我摇了摇头,泪从眼角不断洒落,“槊,不可以,不行,你不可以一个人,不行!”
他一手抱住我,一手帮我拭去泪,嘴里试着温柔说道,“可以的,我可以,我做得到,我做得到,我真的做得到,相信我,遗忘,快乐,我都能做到,真的,唯独,怀念,不要,夺走”,
眼泪被温柔的擦了又擦,我抓住他的手,“槊,你会很辛苦,这次,不像十年前,这个术,我不会再有活过来的可能,这次,真的不会再有我了,你会很辛苦,很辛苦的,我不想要你那么辛苦”
他顿了顿,对我笑了笑,很假,谁都看得出来,很假,“我可以,我会保护我自己,所以,不要这样,别这样,我可以的,放开你,我做得到,忘了你,我做得到,不难过,我也可以,只是,别,别,再把我们之间的记忆拿走,你也不想,在我心里,没有你的位置吧!你会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我不想别人和你共享——我的心,哼,开始吧!再不做的话,下次,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看着你离开了,送你离开,到那个我去不了的地方,我真的不希望,有第二次,如果真的有第二次,我怕,我不能再做到了”
我知道,他不可能会答应了,这些,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可是,他真的会很辛苦,很痛苦,看出了我的犹豫不决么?为什么要说这些,“傻瓜,其实我并不想失去你,如果这是不可避免的话,那我,选择最痛的记住方式,最痛的失去,或许可以提醒着我,所谓上天,带给了我什么?他让我失去了什么!永远记住,或许它会受万世敬仰,但他,永远不会得到我——银槊的供奉!”他轻蔑的望望天,收回目光,只看着我,
分别,你真的可以接受么?你承担得起么?试着温柔,说,“去吧!我看着你”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再次抱住了他,最后一次了,在你怀中,只属于我的温柔气息,“好,我不再强迫你了,这次,是你自己选的,但,你,闭上眼,你别看,不要看,那么残忍的画面”他也紧紧地抱住我,“好,我不看,我闭上眼了,你,在那里,要,快,乐!一定!”
手缓缓举起,重新一次结印,只是,这次,不再害怕了,“你,答应我咯!要做到,不可以骗我,告诉你哦!一直没说的一句话!我,喜,欢,你!”“我也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好久没有见到的笑容,重新回到了我的脸上,真希望他能看见,但,会不会更难过!
我也闭上眼,不再去管,随着口中的字符,他将我紧紧抱着,这样,我好像就不那么疼了!最后的,最后的,随着我口中的最后一个字符,我清楚的听见,所有的感官,只感觉到了他的这句话,他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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