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大陆,高山峻岭不在少数,但却独有一座,直指苍天,与云层共处,它的含义——是问道!
何为道?何为修道?又何为修仙?
有区别吗?有界限存在吗?还是这也仅仅只是人们用来嘲讽自己的事呢?到底何为道?师兄,你,曾领悟吗?
一声充满威严的斥责传到秦巳海耳中,硬生生的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海儿,做早课,要专心,心境才能辟邪,知道么?”
秦巳海站起身,恭敬的对着做在大殿之上唯一的老者,鞠一躬,缓缓道,“师叔,孩儿知道,还有一件事,想请师叔应允”
老者眼中闪过一些看不懂的光芒,不过被他掩饰得很好,眼神紧盯着秦巳海,一股威严的气息笼罩在秦巳海心中,仿佛,自己说错了一句话,便会被狠狠的教训一顿,这秦巳海早就已经领会,因为——毫不留情
自师兄那件事后,师傅,师叔,还有飘渺峰上其他长辈,顿时,就对自己十分严格,起初很不适应,但是,时间改变了一切,他们的慈爱,在那次师兄的事情上,消磨殆尽了,无论自己做的多好,他们始终,面不改色,在讽刺,自己,不懂,珍惜
知道么?师兄,有时,很恨你,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不回来,我好辛苦,如果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会不会还没完成约定,就死掉,我们约定了,一起下山,不是麽?你,到底因为什么,义无反顾
师叔,在别的事上,我全都可以退步,但唯独,这件事,我不让,无畏的目光回应着老者,无声的硝烟
四周的弟子,不仅为这个人儿担忧起来,有几个,甚至从小就照顾这秦巳海,此时也是脸色煞白煞白,有一个忍不住出声道,“大师兄,大师兄……别斗气,大师兄”
“海儿,你想做什么”,伴随着怒叱,一个老者走了进来,原本盘膝坐在地上的众人一齐,站起,连同秦巳海也是,对着那白发苍苍,却具有威严的老者鞠了一躬,那原本自恃的老者亦是,恭敬地对着那人,喊了声,“师兄”
简单的回应了一声,便镇定自若的走到秦巳海面前,对于眼前的老者,秦巳海,不能反抗,因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秦巳海,“海儿,你想说什么?”
不敢抬头去看十九年来放在心底尊敬的师父,只得沉声道,“师父,三师弟回报,在亦奕谷周围,有一群妖魔,孩儿想,去那看看”
老者眉头微皱,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以,你不可以去那”秦巳海摇了摇头,仿佛早就已经知道是这种答案,但是,真的不能答应,压抑了十二年的,对师兄的思念以及,想要的答案
明知道想要的答案就在那,却不能得,这是一种压抑,一种想排解而不得的悲哀,抬头望着师父,看着那渐渐不知何时又多了几条邹纹的脸,布满沧桑,“师父,孩儿也很肯定的告诉你,海儿一定要去,不仅为了除妖,而且,师兄,他永远是我师兄,海儿告辞”
起步走出大殿,心中暗道:师父,原谅我,海儿真的,不想做,一具傀儡,海儿,想知道真相,一切事实的,但是无论如何,海尔始终是你的弟子,始终是飘渺峰的大师兄,就算,海儿心目中的大师兄,已经出逃,但,海儿坚信,师兄定有苦衷,就如同,师兄永远是师兄
徒留两位老者在大殿骇颜,原先那位老者,看着殿口的方向,无奈的开口说道,“师兄,海儿,好像,越来越想反抗了,当真如那个女人所说,海儿……”,老者脸色顿时大变,随即大怒,“好了,师弟,这件事,以后都不许再提,不能再让海儿步那个逆子的后尘”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此刻,在亦弈谷周围,一袭黄衣正在遁逃,眼神掩饰不住的憔悴,衣服已经在之前的打斗中,被身后两道剑光划开了几道口子,姣好的面孔,却用一面白纱盖住,几缕黑发,落了下来,显得狼狈不堪
身后的剑光,源自一劲道人,此刻黄衣女子便是悔恨万分,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该死的,一劲怎么会在那,本以为可以走进亦弈谷,找出父亲所说的宝物,真是,咦,那是……”
忽的看见,一道光芒射向亦弈谷内,仔细一看,里面竟夹着个人,令她最为吃惊的是,那道光连同那个人居然,居然穿过了亦弈谷的屏障,那道至今从未有人强行冲破的保护层
还未等到她从疑惑中清醒过来,两道剑光已经迫在眉睫,大滴的汗掉落,无奈之下,只得等着这一击,心中暗暗发誓:一劲,如若我峰凌不死,这笔帐,我一定会好好跟你算的
千钧一刻之际,一股带着幽香的清风拂过,那两道剑光,想碰到天敌一样,争先恐后的逃窜,尾随其后的,则是一名黑衣女子,峰凌看着来人,大惊失色,“你你,戚霂,你不是,闭关了么?怎么会?”
回答她的是冷冷的一望,毫无感情色彩的说了句,“铉灲在找你,你的父亲托我带你回去……”话还未说完,确实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是她不愿触碰的回忆,像是对着空气,眼睛失了焦,喃喃自语,“她,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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