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判完了，结果全班50名学生，不及格的5名，其中90分以上的5名。100分的2名，阿惠和蔡绍英。看卷面蔡绍英的好些，但是论答卷的时间，阿惠只用了蔡绍英的一半儿。
决定在操场把考试结果公布。然而阿惠来得那么晚，应当批评，公布成绩不等于表扬吗？老师们的意见不一。
“光看学习，阿惠是不错，可是他这样的学生，我不赞成表扬。第一，学习不认真，不是不按时完成作业，而是根本不做作业，连作业本都没有。不写笔记，书也不爱护，念不完一本书就没有了，哪像个学生。第二，生活过于散漫，无组织无纪律，迟到是经常的事。第三，盛气凌人，谁也不服气，连老师的话也当耳旁风。这样的学生，应该多批评，一表扬更翘尾巴了。”高国荣老师语调和缓地说。艾文锦老师坐在靠窗子的一把椅子上，也是慢声慢语地说：“阿惠这个学生毛病确实不少，高老师说的那些问题都是事实存在，缺点毛病应该教育他改，必须改。但是，这次考试，他考了100分，成绩还是可以公布的。你不能不让人家考100分呀。该表扬的应该表扬，表扬和鼓励也许有助于帮助他改正缺点。”
“我来说两句。”刘丙久老师说话前脸先红了。“我来学校的时间不长，对学生了解的也不多，我的感觉，阿惠这个学生挺有意思，他头脑聪明，接受能力很强，理解得很快，教这样的学生，觉得不是那么费劲。……”
几个老师都笑了，“该不该公布也得有个态度嘛！”
刘丙久老师说：“我还是赞成公布，成绩就是成绩！”
一阵子沉默。
校长蔡山起看老师们不再说话，问了问：“谁还说一说？”
艾文锦老师说：“哎呀，你就说说吧，不是啥大事，你就决定吧。”
“那我就说一说。”蔡山起校长手里拿着一张考试成绩登记表。“大家发表的意见很好，对于今后我们进一步了解学生，认识学生，教育学生都有好处。阿惠这个学生，应该说缺点毛病不少，对于学生来说，他的这些缺点毛病都是严重的。必须严加教育，使之改正。这一点，我赞成高国荣和艾主任的意见。不过，我又认为阿惠是一个好学生、好苗子。他头脑很聪明，记忆力、理解能力都很好。拿这次考试来说，据监堂的艾老师介绍，开考以后，阿惠迟到了20分钟，答题仅用了20分钟，提前20分钟交卷。蔡绍英也得了100分，可是他答卷时间是40分钟。这说明，阿惠答题又快又准，他在学习上的潜力还很大。假如，我们帮助他改正自己的毛病、克服缺点，把精力都用在学习上，他的成绩一定会更好，教育他帮助他，这是我们的责任啊！”
听了校长这一番话，老师们的情绪有点激动起来了。高国荣老师有点坐不住的样子，他自觉着自己眼光太短浅，心胸不够开阔，心里说：还是校长说得对呀，教书不就是为了培养人才吗？将来，阿惠书念好了，是我教过的，我不也光彩吗？乘着别的老师没说话赶忙说：“校长站得高，看得远，很有道理，但愿他今后克服缺点，改正陋习，迅速前进，这次成绩可以公布，以后我们对他要严格要求。”
“是啊，缺点是缺点，成绩是成绩，不能说因为有缺点就不公布考试成绩。再说公布成绩是这次考试的一步，谈不上什么表扬，考不好的公布了，是鞭策，也不能算批评，公布以后高老师可以找他谈谈话，肯定一下，也是鼓励，同时严厉地批评他的缺点，促使其尽快改掉自己的毛病，争取更好的成绩。”艾文锦老师兴致勃勃地说。
几位老师讲完之后，最后形成统一认识，决定在操场上公布这次考试结果。
往日做完课间操，都是自动解散回教室。这天，值班老师一声长哨，各班学生都集中在蓝球架子下面整整齐齐地站成方队，刘丙久老师缓慢地走到蔡山起校长跟前说：“校长，请你讲话吧。”
蔡校长手里拿着一张纸儿，以沉稳的步子向刘老师方才的位置走去。他站稳身子，便把手里拿着的那张纸举起来，提高嗓门说：“现在，我借这个机会，把前天各年级考试的情况说一下，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各班的分数名次宣读完了。然后说：“这次考试，对全校各班总的学习情况是一次大检验。总的情况不错，应该特别提出的是六年级，他们快毕业了，这次考试90分以上的20多人，蔡绍英、阿惠两人都是100分。大家知道，我们学校是一个新学校，这次考试，使我们看到了希望，增加了我们办校的信心。再有两个月，六年级就毕业考初中了，希望同学们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更好的成绩。”
蓝球架子下的队伍非常肃静。学生们的眼睛都紧盯着校长的每一个动作，只见校长讲完便转身退到后面，和刘丙久老师站到一起去了。刘丙久老师已到艾文锦老师跟前，让他也说几句。艾老师摆摆手，说没什么说的了。便散了队。男学生们往教室里跑。女同学走在后面。周翠英、周翠平、蔡建荣手牵着手走。蔡建荣想着方才校长公布的成绩，自己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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