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南宫琼楼适才折扇引开香涵韵的长剑,露了一手怪招,范方武师才对他心有所忌,否则早就有人上来撵他下去,哪容他如此肆无忌惮,旁若无人?
南宫琼楼又喝了一口酒,赞道:“好酒,久闻点苍、武当剑法精微奥妙,今日正好见识领教。不过咱们话说在前头,要是我胜了,你们跟蓝堡主的过节只好从此不提。你们再寻仇生事,这里武林中的诸位前辈,可都得说句公道话。”
范武成怒道:“这个自然,这里一痴大师、黄山二秀等各位都可作证。要是你赢不了我呢?”南宫琼楼道:“我向你叩头赔罪。这里的事,我们自然也不配多管。”
范武成道:“好,来吧!”长剑一振,剑身嗡嗡作响,范方武师齐声喝采。这一记抖剑果然功力不浅。他甚是得意,心想非给你身上留下几个记号,显不了我点苍派的威风。
南宫琼楼道:“在下曾听钟前辈述说天下武学,谈及点苍派一线拳、白鹤拳、三才剑,都是博大精深,武林绝艺,只不过这些拳术太过艰深,你多半领会不到,只有一路“点苍十九剑”剑法,想来你是练熟了的。钟前辈曾说道:‘你以后若是遇见,要是姓范的不听好言相劝,动起手来,须得留神他们这一路剑法。’”
范武成斜眼睨视,心想:“这话倒是不错,他又怎么知道了?”原来范武成的师父黄叶道人性格刚强,于点苍派历代相传、以轻灵见长的一线拳、白鹤拳剑造诣不高,最得意的武功是自创的一路“点苍十九剑”,曾向不败神童提及。
南宫琼楼料想其师既专精于此,范武成于这路剑法也必擅长,说到此处,注视他的神情,心知果已说中,又道:“钟前辈又说道:“其实这路剑法,在我眼中,也是不值一笑,现今教你几招破法!’……”说到此处,人qun中忽地纵出一名青年道人,怒道:“好哇!‘点苍十九剑’不值一笑,我倒要瞧瞧不败神童怎生破法?”刷的一剑,疾向南宫琼楼脸上刺来。
南宫琼楼向左避过,跃到大厅中心,左手拿着酒杯。右手筷子夹着一条鸡腿,说道:“请教道长法号?”那道人叫道:“我叫元冰,点苍派第十五代弟子,是范师哥的师弟。”原来是南宫琼楼在酒楼见到的那道人。
南宫琼楼道:“钟前辈与尊师‘黄叶道长’和‘了尘道长’当年在点苍山卧云峰论剑,黄叶道人自称他独创的‘点苍十九剑’无敌于天下;了尘道长则说自己一套什么‘流云剑法’后无来者。钟前辈一笑了之,也不与他们置辩。今日有幸,咱们后一辈的来考较考较。”
苗三三此时大声道:“流云剑法后无来者的话,我师父从来没说过。我武当派决计不敢如此狂妄自大。但要收拾你这rǔ臭未干的小子,却也是轻而易举。”向范武成打个招呼,双剑齐出,风声劲急,向南宫琼楼刺来。南宫琼楼身形一晃,从双剑夹缝中钻了过去。范武成与苗三三挥剑一攻一守,快捷异常。
余浅忽然叫道:“三位住手,我有话说。”苗三三与范武成收剑当xiong,一左一右,都是各自剑法的起手式。
余浅道:“楼兄只答应跟范爷一人比,怎么又多苗爷出来?”苗三三双眼一翻,说道:“姓楼的即说点苍剑法与武当剑法不值一提,又何须担心咱们二人同上。再说点苍十九剑和敝派的流云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样打败咱二人,才算证明他说的不是虚言。”
余浅一时难以回答,冷冷一笑,说道:“原来点苍派跟人打架,定须和武当派的人齐上。倘若道爷落了单,岂不是非得快马加鞭回山去,邀了一位武当弟子,再快马加鞭的回来,这才两个人打人家一个?人家若是不让你走,定要单打独斗,点苍十九剑又怎么样个无敌于天下?流云剑法又怎么样后无来者?”
南宫琼楼cha口道:“点苍派的剑法和武当剑法本是好的,就因使的人而异,就如黄叶道长和了尘道长等身手使出来就非同一般了。”
余浅熟知南宫琼楼老实,如今却也滑头起来,损人几句。笑嘻嘻的道:“既然你们两位齐上,那本公子就看看你们所谓的无敌天下,后无来者的剑法有何高明之处。”
苗三三冷哼道:“你们二人同上也成。别说我们以大压小,以多胜少。”余浅道:“你又怎知不是以小压大,以少胜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点苍,武当,牛皮吹得响当当!”
范武成怒火更炽,叫道:“姓楼的,咱们废话少说,接招吧!”
说完当先向南宫琼楼刺去。苗三三跟着踏洪门,进偏锋。
只见范武成与苗三三按着易经八八六十四卦的卦象,双剑纵横。白光闪动,剑招生生灭灭,消消长长,隐隐有风雷之势。此攻彼守,端的精妙绝伦,狠辣异常,犹如双剑合璧。
然当年三人在点苍卧云峰试剑,不败神童随口指出两人剑招的破绽,但二人高傲自负。后来不败神童曾细细的研究过二人的剑招,在南宫琼楼学艺期间,曾经详述破二人的剑招的方法。
是以,南宫琼楼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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